不算长的座位上,像个孩子一般躲在妻子的怀里:“不睡了,跟我说说话,想听你说话。软软的,真好听。”轻轻揉了揉额角,醉酒后他倒是没有什么疯癫的酒疯样子,“今日瞧着你和老夫人凑在一起说了好一会子话,说什么呢,我也想听。”
繁漪伸手替了他的指,慢慢揉着:“不过是说起了妙漪和云曦的婚事。”
琰华懂得她对慕家兄弟姐妹的感情是淡漠的,自然不希望她做不想做的事情,便柔声道:“不想管便不管了,你是出嫁了的姑娘,这本也不是你的责任。”
繁漪知道自己是个冷漠的人,而他也懂得且体谅她的冷漠。
或者说,他们两个骨子里原就是同一类人。
没有那么多的情绪分给别人,而在意了的,便很难做到不管不顾。
繁漪弯了弯嘴角,徐徐的语调带着邈远的空茫:“父亲应该也是察觉到了最近的不太平,所以对他们两的婚事格外谨慎,怕沾上了披羊皮的狼,给家里招祸。”微微一默,“不过我倒是没想到父亲会想着让我帮着看看。”
琰华将她的手拉过来,指一根一根与她的紧紧嵌在一处,认真道:“从前他便信你更甚云歌。”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磨砂着,“他知道你的本事,知道你分析情势比在朝中沉浮的人更清晰通透。只是他知道你同我在一起本就艰难,所以很多事情不愿拿来分你心神。”
繁漪微垂的眉眼里只是淡淡清澈的笑意,轻轻回握了他的手:“只要心里高兴,便什么都不难了。我其实确实不想管。可慕家走到今日不容易,若是就此跨了,父亲的付出、阿娘和弟弟的死、姚氏的疯魔、我那么久的挣扎,一切都变得没有意义了。”
琰华懂得的语调似山涧草丛间潺潺流过的溪流:“我知道。你不舍的,也是岳母所放不下的。所作就当为了让她能安心吧!”仰面看着她,瞧了满目肖尖的下巴,眉心微微一皱,坐起身来,将她抱在膝上颠了颠:“怎么又瘦了些,是不是那药丸子的副作用太大了?”
繁漪忍不住发笑:“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哪有这样颠人家的!”抚了抚腮,手感确实不怎么样,都摸不着什么肉,长睫微垂之下有莹莹的光一闪而过,乜了他一眼:“怎的,这就嫌弃起来了?”
修长的手在她纤腰上一掐,缓缓游曳至丘陵高耸处,笑声自他喉间轻而缓地溢出:“纤秾合度,肤若凝脂,爱不释手。”
繁漪怕痒,被他一掐险些撅起来,小腹膈棱在他铁骨似的手臂上,撞得生疼,不由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