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的落:“……是我连累了她!”
晴云抬手抬起她的下颚,静静看着她的愧疚与难过:“国也好,家也罢,哪怕只是咱们一个小小的院子,既然制定了规矩,就得遵守。主子怜你有孕没有将你竖井,还给你置办嫁妆,却也不会一点惩罚都没有的。处置她,就是要让你记住,让院子里的其他丫头都看到,自己犯错,是要牵连旁人的!”
如此,即便犯错的人脸皮再厚,不会觉得心虚愧疚,可被她牵连的人却要恨她一辈子。
相互间也会监督着,不让旁人有机会犯错连累了自己。
于双喜而言,愧疚或许就能折磨她很长一段时间了。
双喜不敢再求,因为她真的没有资格,重重咬了咬唇:“主子打算、怎么处置她?”
腌制的梅子缓缓散发着它独有的酸涩气息,让人口中不断分泌液体,勾着唇齿去拒绝。
晴云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意思,轻轻嗅了嗅那梅子,正要说什么,却忽然皱了皱眉。
从桌上拿了只宽口杯,把梅子扔了进去,又倒了些水晃了晃。
私下看了看,最后从双喜头上拔了支银簪,伸进了泡了梅子的水里。
双喜跪在那里,看着晴云蓦然冷厉的面色,心口一跳:“……姐姐……”
晴云抬起手的须臾里,银簪子瞬间发黑。
捏着簪子的指微微一松,发黑的簪头调转了方向,就那样无情的落在双喜双眼的咫尺之距,冷笑道:“我就说这梅子怎么有一股铁锈味儿!看来你这良人的良心、发黑了啊!”
双喜眼底的情绪如同山峦间终年不散的雾霭遭遇强风侵袭,从最初的感动与欢喜,到后来的愧疚与难过,再到此刻的惊惧与不敢置信,翻涌、交织,最后将她灭顶!
明明前头还和她月下起誓,要一辈子在一起的男人,怎么会下一刻就想要毒死她和孩子?
她的手死死攥着桌角,手腕间暴起的青筋累累蠕动,每一次跳动都在尖锐的宣告她此刻不敢置信的恨:“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我的!他说了会娶我的,会和我去乡下庄子里过安静日子,等我们的孩子出生的!”
晴云也不与她多说什么,出门招了个丫头过来,低头细语了两句。
小丫头大抵是没有猜出来她的吩咐是为了什么,但还是很积极的奔出去办事儿了。
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色,回头睇着颤颤如风中落叶的双喜,沉缓道:“我请郡君把人叫进来说你们的婚事,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去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