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都行礼了,余者谁敢不敬,纷纷躬身垂首:“恭迎二殿下大驾光临。”
云海十分受用,眯了眯眼,摆手道:“让那小畜生出来。”
袁集见老父不动声色,只能咬牙忍下:“二殿下见谅,犬子已两日不见踪影了。”
云海哼笑了一声:“搁这儿跟我玩儿呢!”
袁欣微微一抬眉,看向云海道:“致蕴难道不是被殿下抓走的么?”
云海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乌碧碧的眸光只轻轻一荡:“那行,怎么的也得身份相当的才行,二房嫡出的给我站出来。”
二房另两位嫡出郎君们战战兢兢站了出来:“请殿下吩咐。”
云海手肘支在扶手上:“当初袁家的那把剑扎在老子心口,这本是你我私仇,你们阴险,我贪财,谁也不比谁高贵,那么就咱们自己清算。今儿你们两个自己选,谁给那小畜生替了这一剑,我与你们袁家二房之间就此扯平。”
春雷闷声躲在厚厚的云层间翻滚着,却似贴着头皮而过,震得人屋内震颤。
两位郎君面色刷白,扑通便跪下了:“殿下!殿下开恩!草民、草民并未伤害过殿下啊……”
云海看着他们惶恐的模样,笑了笑:“没人站出来是吧,行。”漫不经心的挥了挥手,“无音,一人一剑,动手!”
袁集本以为他只是恐吓。
可无音手中的剑却并没有半分的客气,呼啸着便刺向他次子的心口,扎进了皮肉间,看得出来,不深,但血色还是瞬间染红了小郎君淡色的衣衫。
云海低低一笑:“以为我跟你们开玩笑呢?今日我只杀一个,就是闹到金銮殿上去,也只能说是一剑抵一剑,死了只怪你们袁家郎没老子好命。”
袁崇若有所思地看了云海一眼,面上露出臣子与祖父双重身份下,该有的克制的紧张与敬畏之色:“殿下容禀!不是老臣不让致蕴出来同殿下磕头请罪,实在是真的那孩子至今下落不明。这孩子一向本分读书,从不曾惹事,还请殿下手下留情!只要殿下能消气,您吩咐,老臣一定照办!”
云海只不咸不淡地看着自己的手,并不搭话。
猛然灌入的风带着远处的潮湿疏冷,将点起的烛火吹得风风摇曳,火光渺渺挣扎这抱进了烛芯,好像随时都会熄灭,晃地人眼光缭乱。
形势比人强,眼看这个皇子打定主意以一副市井混混做派跟他们杠上了,袁集为了能保住儿子也只能下跪请罪求情:“还请殿下手下留情,殿下有任何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