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十分温柔清姣的景色,袁集想到却是一场春雨后,如此洁白繁华便会被断送,心下莫名一颤,回话道:“当时确实是一箭穿心的,却不知怎么的被姜慕氏给救回来了。因为从未见过他真面目,起初时都没有发现他活着,直到上个月无意中看到……”
袁崇是做大事的人,绝对不会为了一桩小恩怨而妨碍了大计的推进。
加之钱鑫杀妻之事情在镇抚司里被揭开,最后连告发钱鑫的人也能莫名其妙跟丢,袁家的死士岂是寻常人能甩脱的!
便足以说明钱鑫之事是有人有意设计的,为的就是将他们袁家也剖开了在百官与皇帝面前。
有沈凤梧这个做镇抚司同知的义兄在里头,又如何能跑得了姜家夫妇的影子!
就因为如此,他这才严令府中诸人暂不得与姜元靖掺合,让他们自己去争,偏一个个自以为是,不把敌人的手段在看眼里!
暗红的唇紧紧一抿:“告诉过你们,论阴谋算计,别说家里的小郎君,即便你们几个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不听劝,又与那对夫妇起冲突!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两三年,会这么轻易被你们察觉!分明挖了陷阱等着你们跳,还自以为能利用闵家来杀死他!愚蠢!”
袁理忙挡下老父亲的怒意:“父亲息怒,致蕴这样做也是为了咱们袁家的前程。若是能有姜家的人脉,咱们办事也能顺利许多。”
轻轻拍了拍膝头,“只当长公主不过看在姜淇奥的面子上说些客气话,如何料到她竟会来干涉私事,众目睽睽之下就把人带走了。可能把致蕴从咱们如此守卫森严之下悄无声息的劫走,姜慕氏身边恐怕有高手啊!想悄悄探过去怕是不能了。”
提及华阳长公主,袁崇眉心不由紧拧成川:“沈灼华把人弄走,恐怕背后不简单啊……”
袁欣在鸿雁楼中毒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好,即便春暖花开时,也穿的有些厚重。
垂眸轻轻将衣襟拉了拉,温和的语调里有气虚之意道:“祖父,我现在是担心那小混混受姜慕氏指使,将致蕴与姜元靖咬在一处,叫人以为咱们家干涉侯府立世子之事,倒时候侯爷和慕都御史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啊!”
袁理轻叹了一声,不赞同的看了儿子一眼,转而担忧道:“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父亲,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把致蕴救回来才行!这孩子自小没受过什么苦……不过二弟也别太担心,对方拿着致蕴,必是有所要求的,暂时定不会对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