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眼神立时柔的要化出水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回笼觉:“好,不闹你,你再睡会儿。等你睡着了,我先去给父亲和太夫人请安,回来我们一同用早点,恩?”
繁漪困得发懵,大约是听到了的,但是压根不想回答他,只那白嫩嫩的脚趾钝钝的在他大腿上搔了一下,算是回应了。
琰华望了望承尘:“……”总算知道什么叫磨人精了。
她入睡很快,琰华把手臂抽回,轻手轻脚下了床。
晴云已经送了洗漱之用进来,知道他不喜旁人伺候,便退了出去。
软烟屏,描春光,缠枝瓶里供迎春,金英翠萼带春寒,斜斜一把姿态妖娆而明媚,花瓣碎碎流溢,蜿蜒成一派明媚风姿。
待琰华请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末了。
而繁漪才刚从回笼觉里挣扎着睁开了眼。
明间的窗开着,微风穿过枕屏在次间缓缓流淌,垂下的幔帐蕴漾间裂开了一隙。
她朦胧的视线里看见丈夫坐在窗边,漏进的春光将他棱角分明的面庞点染的无比温柔而认真。
眯了眯眼,才看清他竟是在整理着她的首饰,将适合春日佩戴的一样一样理出来,时不时顿下动作,似乎在想那一件首饰配她哪一件衫子更合适。
傻笑了一下,没想到还有男子会喜欢给妻子弄这些的!
眨巴眨巴了几下眼,又要沉沉睡去。
琰华大约感觉到她醒了,转过头来自那被风吹开的缝隙往里望了一眼,瞧她春困这般厉害,也是挺无奈的。
就怕她越睡越迷糊,只能拿银勾将幔帐都挂了起来,让她在明亮的光线里寻回几分清醒来。
一双手不住在她身上揉来揉去:“再睡就要成小猪了。起来先吃点东西,无音去请姜柔了,待会子让她再给你把个脉,看看僵蚕的药性是否散了。”
繁漪怕痒,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了几圈人也清醒了,那脚丫子在他胸口蹬了蹬,揉了揉眼睛道:“你怎么不困呢?”
琰华从春凳上拿了衣裳给她穿上,动作已经十分熟练,不比丫头们服侍的差:“在书院的时候每日寅正就得起来,时间一长便习惯了。”点了点她的鼻,笑意如月华清泠,“你啊,就是太久没有晨起练剑了。”
繁漪一想还真是。
那时候天天被无音盯着练剑,虽然每天都是累到沾枕就睡,但第二天一定十分精神的醒过来,春困也不过偶尔打个哈欠而已,哪里像现在,恨不得赖在床上永远也不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