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还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只是看着她、看着她的肚子时眼神里是难以遮掩的欢喜,从头至尾也而不过三句:“好好的,护着自己。”
来时一句,中途一句,走时又一句。
接下来几日里,听着消息的小姐妹们都来瞧她。
静漪是和含漪是一同来的。
含漪这会子正从孕吐里走出来,七个月的肚子圆圆的,面上的肉还没养出来,不过气色不错,想来在夫家还是十分顺遂的。
十分高兴地与她分享吃些什么、做些什么能让自己舒服些。
或许是每个人怀孕的不同,她已经在怀熙、亦舒还有棉音几个那里听来了好些窍门和偏方,一个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面上那饱满的幸福却又是那么的相似。
静漪那张嘴在陈家吃亏吃多了,倒也能闭上些了。
繁漪没下狠手整死她,已经算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了,便也懒得跟她装什么姐妹情深。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把表面文章做好了也便是了。
镇北侯府因为长房嫡长媳有孕而格外热闹。
朝中也是波澜起伏不定,不断有折子参国子监祭酒施畅治家不严,参上官和阳纵女施恶,甚至还挖出了两人以往的不少错处。
慕孤松以宽和姿态劝解同僚和下属,一切以和为贵。
做御史的,这样的姿态看的还会少么?
以和为贵,也得看怎么和、怎么贵的不是?
想得上峰青眼,首先得自己有眼力见不是?
何况左都御史纪松纪老爷子,那是八匹马都扯不偏方向的倔牛脾气,知道有这么一出荒唐算计,怎么能忍住不说话?
于是,李家婚礼之后的第一个早朝上,纪都御史一本直接参到了皇帝面前,元郡王不敬长公主、纵容未过门儿妇搅乱镇国将军府婚礼的罪名自也跑不了。
纪松原就看不惯元郡王,先帝爷时两人在朝堂不知道杠上过多少回了,元郡王和几位王爷几次想搬到他,可先帝就喜欢纪松那牛鼻子在朝堂上跟臣子们顶针,“罪证确凿”之下总能“柳暗花明”起来,搞得百官对纪松那油盐不进的性子又恨又怕。
到了今上登基,又有人想搬到他,结果还是一样,反倒是让今上对他越发倚重了。
百官:“……”听说那老家伙年轻时被打压在地方动弹不得,还被贬谪出京好几回?莫不都是幻觉?
调转了枪头去打压根基不稳的慕孤松,可十有九次莫名其妙就被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