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她成为旁人羡慕的、能有一心人陪伴的女子。
侯府么,他如今想争的,可不只是如此了。
在这条路上,冷眼看着旁人生、看着旁人死、看着登高坠落,不过是寻常。
“能活在争夺里,有时未必是不幸。而正真的厉害,是以不争的姿态在算计里得到想要的一切。不过显然姜元靖的那点儿本事还不够看的。真让他掌了这侯府的权,最后还不定是做了谁的傀儡,把侯府和云南王府带进死局。”
繁漪取了玉箸,看着桌上的菜,清一色的素。
看了晴云一眼。
晴云咧嘴笑,满眼写着:我是不是很贴心?
“否则,袁集和秦勉那些个狐狸又怎么会选上他。”繁漪无语了一会儿,“琰华要上衙,每日的差事都辛苦着,不能陪着我光吃素的。”
琰华看着满桌清淡颜色,细嚼慢咽了一口金边白菜,笑了笑道:“晴云越发细致了,挺好,做戏么总要做足了才好呢!”拿公筷夹了颗小菜心儿给她,意味深长道,“那就想办法让袁家去刺激他。”
繁漪慢慢吃了他夹过来的菜心,眸光自碗里抬起,奇怪的看着他:“你有计划了?”
琰华却耸了耸肩:“没有。”
繁漪眯了眯眸子:“嗯哼?”
琰华萧萧然道:“你的小尾巴说他有办法。”
白玉莲藕很是清脆爽口,繁漪慢慢吃了一块,脑中闪过一抹晶亮,想法开始走偏:“云海?因为、太子?”
琰华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毕竟见识过沈家的那两位,很难不去往这方面扩展思维。
先是拧了拧眉,然后犹疑道:“应该、不会吧?看着不像啊……”
什么不像?
谁不像?
太子不像好男色的?
还是云海的美貌不足以让男子疯癫?
布菜的晴云惊悚的瞪大了眼:“……”难不成是她想的那样?那可真是、暴殄天物啊!
用罢了午食,春苗和晴风进来收拾,冬芮上了茶水来。
看着桌上只余了茶香袅袅,晴云默了半晌,忽然道:“说起云海,我倒想起一件事。前几天春苗去街上采买回来同我说起,好像看到云海同一位少年郎拉拉扯扯的……该不会……”
那个把云海手腕掐红的人,该不是太子爷吧?
繁漪又想起那天在镇国将军府上那一撇而过的太子看云海的眼神,简直可说是宠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