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今日我便撕了你这小贱人的嘴!”
四爷看到老父亲皱了皱眉,忙拉了老妻一把:“好了,别说了。一家子哪有说那两家话的,还是先想办法应付明日吧!”
云氏侧身避过丈夫的手,脚步一转,站在了姚意浓的面前,看着她乍青乍白的面色,睁圆的眼底一亮,咯咯笑了起来,忍不住抚掌道:“还真叫我猜中了?呀呀呀!姚家可真是出了个情种啊!可偏偏、你以为与你感情深厚的姜琰华却什么都不肯为你做。抢男人抢上门去,可你看到人家搭理你了么?人家是要争侯府世子之位的,不会以为念几句诗的酸臭清高样子,就能帮着人家把世子的位子争下来了吧?”
堂屋里的烛火静静的燃着,将云氏的笑声影拉的很长、很渺远。
像是艳丽玫瑰被烈火焚烧殆尽,只剩下大把大把的尖刺在心尖扭曲、扭曲,扎出千万个血窟窿。
猜中了么?
那是姚意浓心底最后的一点骄傲,让她能顶住所有白眼与鄙夷活下来的底气,因为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将来会有他来抚平。
此刻被毫无预兆的在所有人的面前讲出来,清晰而讥讽地告诉她,为什么她那么努力的奔向他,而他却只在原地站在,看着她跌跌撞撞,看着她被人耻笑,却不肯主动一点。
为了他们的将来,哪怕主动一点啊!
却对一个外人,一个毁了他们原该完美人生的贱人却又那样护着。
他对她,何其残忍!
就因为当初他还未高中时,她不够坚定的走向他么?
姚意浓绝望的看着繁复地毯上密密织就的花纹,一颗心被狠狠按进了滚烫的水里,按到了底处。
时至今日,慕繁漪稳坐侯府,有强势的娘家撑腰,有长公主护着。
可她们,还是站在遥遥相望的位置,无法靠近。
最后一点支撑与语调,似玉石被惊雷击中,顷刻间破碎成渣:“叔祖母非要把我贬低到一文不值才肯罢休么!我若是这般女子,你以为你的儿女又算什么东西!”
姚意浓这话得罪的可不只是云氏,更是激怒了各房的女眷。
即将下定的那位姑娘气怒之下拿起抄起手边的茶盏就朝着她砸了过去,泣道:“仗着我们爱惜名声,便吃定了满府里的人都得给你收拾烂摊子么?姚意浓你不要太多分了!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让我们为你烦的错承担惩罚!”
茶盏砸在拥着她的姚闻氏高高拢起的发髻上,茶水淋淋漓漓地滴落,光影里站在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