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云接了福妈妈端来的茶水递到主子手里,轻道:“各位主子有所不知,当初大公子在玄武湖遭袭击,还是亏得了县主身边的暗卫无音出手相救才能活着回来。无音追着刺客的踪迹去追查,发现那些死士就是郑家人派出来的!”
琰华斜了晴云一眼:“……”深受打击!他就是演戏演的过了点,伤的重了点儿而已!
没有很弱!
没有!
屋顶的无音嘴角若有似无的一扬:“……”太没用了啊!
太夫人倒抽了一口气,目光在小夫妻的面孔上挺了挺,有了然的幽光闪过,最后只以一泊惊诧盖过:“郑家!他们是疯了不成?”
侯爷武将沉稳的面孔一沉,如遭寒流侵袭:“这样大的事情,你们两个怎么也不早说?”
琰华沉寂拧眉乜了晴云一眼,叱她多言。
晴云委屈的抱抱自己:“……”做奴婢的可真是难啊,报私仇可还行?
繁漪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抹山峦濛濛的影子,无奈道:“那些都是死士,即便无音亲眼见到了、拿住了人,他们也会当即服毒自尽,若成了没有证据指控,对咱们也不利。”
有夜风撞开门口厚厚的帘子猝不及防的扑进来,掠起发丝飞扬拍打在面上,那样细细的刺刺的发梢有了刀锋的凌厉,割在皮肤上痛感迅速蔓延,不见血,不可忽视。
姜元靖自然知道郑家会被扯进去是繁漪算计的。
但别人不会知道上官氏唱的那一出好戏里究竟有哪些人参与在内,叫姚意浓一嗓子喊出来,自以为郑家确实也掺合其中。
郑家的野心京中不是没人知道,当初皇帝有意要立储,便有不少人支持郑家女所生的四皇子。
皇帝还年轻,太子羽翼未丰,郑家的人自然也不会甘心称臣,来日有的在京中搅弄风云。
可侯府至少明面上是支持皇后嫡出的皇子为太子的,若将他与郑家牵扯到了一处,侯爷又如何能不对他生了怒?
这会子模棱两可的揣测之言吐出来,正把疑影里的他们直直架在火上烤。
饶是他城府再深,也难以自辨。
他抬头看向繁漪,却跌入一泊涌动的冰冷之中,仿佛山峦间经年不散的雾,有凉薄的温度,阴翳成无法穿破的困境。
交手那么久以来,这是姜元靖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被逼进死胡同的慌乱。
沁微的微笑如寒星,遥远而冷郁:“我还一直奇怪大哥哥怎么会无缘无故在玄武湖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