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家子也算仁至义尽了,都是旁支了,还给姜潮兄弟谋了差事。升米恩、斗米仇啊!”
徐夫人端了茶水不紧不慢拨弄了两下:“如此疯魔,必然是能在此事里得到更大的好处,否则,真疯了不成。”
鎏金的仙鹤振翅烛台上的红烛燃得久了,烛泪慢慢垂落,在这样满室迷红的空气里,无声的滴答,一滴紧跟着一滴,累累如红玉髓打磨的珠串一般,红的叫人绝望。
经过太夫人之事,姜元靖就知道他们夫妇两心计深沉难测,却不想他们竟如此会算计,拐着几道弯还让此番算计背后的所有怀疑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而他无法辩驳,因为无用。
只能以相同的震惊应对这一道又一道的窥探的目光,唯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中衣是如何被汗湿,黏腻的紧贴在身上,似千斤巨石重压在心口。
小姜氏脑中似被盛夏暴雨前夕袭来的闪电击中。
明明门口扑进的风那样冷,她却清晰感觉道耳后有汗在凝结,面色如同四月里飞扬的柳絮。
整个人绷的脊骨发痛,爆瞪的双目里有红血丝迅速的蔓延开,将那双本就不怎么美好的眸子衬得仿佛无法被超度的厉鬼。
扫开姜万氏颤抖的搀扶,小姜氏便要扑上去厮打她:“不可能!那日你明明就在玄武湖,我亲眼看见你在玄武湖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鸿雁楼!”
繁漪轻巧一侧身便避过了,睇着眼看着她狼狈的扑倒在地上。
淡然的笑色完美的浮现在她的眼角眉梢,然而那双眸子却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有强大的力量要将被锁定的人拖拽进无尽阴森里:“有人证可以指认慎亲王看到的不是我么?若有,给你机会,现在就喊出来对峙。”
姜万氏呆愣在当场,对峙?
她们早就安排了人来作证,可谁敢和慎亲王那恶霸王对峙?
繁漪从容挑眉。
没错,就是她让无音划破小姜氏的脸,还在刀子上末了无法凝雪的药粉,让她好好留了大半日的血。
为的就是激她们找上姚意浓来算计她。
姜家旁支庶支那些个喜欢倚老卖老的,喜欢搅合的,也该给点儿警告了。
否则,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来捏一把么!
姜元靖知道利用她们之间的事来算计,难道她就不会将计就计么?
后果,自然是全部由输的人来承受!
繁漪冰凉的指在小姜氏面上淡淡粉色的疤痕上轻轻划过,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