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下摇碎的光影下显出乌沉沉的光,有魑魅的影子摇曳其上,张牙舞爪,叫人心底发毛。
姜柔伸足,以鞋尖抬起盛烟的下颚:“盛烟,想要查清真相没什么难的,大不了拖去些时日,叫你主子名声受些损害,但你若敢背叛。”明媚的微笑有刮骨的锋芒,“你不会死,但绝对会让你余生的每一刻都生不如死。”
上官氏的指慢慢缠着手里的锦帕,眼儿一斜,冷笑道:“县主这是在威胁么!”
繁漪看着她,含笑悠悠:“上官姑娘是忘了当日审林婆子的时候,都是怎么说的了?”
上官氏面色一沉,重重一哼,却也不再说话了。
众人接耳低语,十分好奇着这林婆子到底又是哪一出好戏里的角色了。
小辣椒淡淡一扬眉:“你们不都在好奇,这上官姑娘见着我妹妹怎么就跟乌眼鸡似的,喏,原因就在上官姑娘自己嘴里藏着呢!”
上官氏背脊一阵阵忽冷忽热,很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凤梧往外头看了一眼,神色清淡而温柔:“大好的日子见血多不吉利,不若碎骨更合适。”
王夫人搓了搓手臂:“把人骨头打碎么?”
姜柔抬了抬下颚。
一左一右临窗的两位夫人将一左一右两扇长窗打开,众人侧目望去。
明亮如昼的屋子里望出去,光影碎碎,看的不是十分真切,就听一声清脆的断裂声之后,盛烟凄厉至极的惨叫自空荡荡的庭院里炸开,一圈一圈,快速地擦过枝叶繁花,在空气里久久不散。
连余音听在耳中,叫人头皮发麻。
繁漪微微闭目,似乎不忍,却又似侧耳细听,在那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里,她美丽的眉在丈夫身形投下的阴影里缓缓扬起又徐徐落下,分明是欣赏这样的痛苦啊!
默了须臾,方缓缓以怜悯的语调道:“以指力在关节处迅速错位折断,干脆利落,痛楚加倍。这样的刑罚加身,想来上官姑娘不会觉得李家有心包庇才是。”
断裂声似乎取悦了姜柔,她笑的十分满意:“换一只手,得对称才有美感么!”
众人惊恐于县主的另类喜好。
怀熙看着两人,对于她们腹黑的一明一暗表示十分服气。
可偏那两人丈夫还满目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好像在看什么娇花一般。
怀熙无语扶额:花都是名花,至于食人花到底娇不娇,就只有摘花的人自己知道了。
转而又默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