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元和与元婴大约就要鼓掌了。
蓝氏发髻间的金簪飞了出去,勾散了一缕青丝,混着惊恐的冷汗紧紧贴服在颈项间,狼狈不堪,挣扎着站起来,扶着交椅搭脑的手背上青筋累累蠕动,似青蛇即将咬破皮肉而窜出,势要咬断仇人颈项间的经脉。
她龇目瞪着琰华夫妇,贝齿切切“你们这两个人敢说自己没有野心!真若那么不争,你们回姜家做什么,还不是为了抢侯府世子的位置!眼看着太夫人不肯点头,你们便以为元靖是你们的绊脚石了,就这样来陷害我们!”
她的指又转向去福妈妈,厉声指责急急如夏日忽然而来的暴雨“你们收了她的银子是不是!谁不知道她慕繁漪有那种低贱商户的外祖家,手里多的是银子,一定是她收买你们的是不是!让你们来污蔑我是不是!”
“你们敢胡说,今日便拖出去打死!”
沁微漫漫然斜了蓝氏一眼,扬了扬手嗤道“侯爷还坐在这里,五嫂还如此嚣张,可见侯爷与长辈们不在的时候,对待大嫂的态度定是没有丝毫尊重可言了。真不知五嫂哪来的底气讽刺别人。”
不待蓝氏反唇相讥,她话锋一转,似笑非笑的深邃眸子落在了姜沁昀依然苍白的面孔上,精致的眉高高扬起“若说收买,不是七姐姐最会干的事儿么?”
姜沁昀的瞳孔有一瞬的震动,阴翳郁积在眉心,久久不能散去,有目光几乎要将她看穿,她只能不断的垂首、垂首,以绝望与冤屈的姿态去避开那道不知何处射来的那道凌厉的目光。
凄恻道“妹妹便这样不肯信我么,我真的没有做过的呀!”
沁微轻轻摇了摇头,轻吁里甚是怅然“人心难测,妹妹便只能信证据了。”
繁漪微微扬眸,抬手轻轻捋过静静垂在耳侧的珍珠璎珞,珠子间轻轻碰撞,滴沥清脆“琰华是侯爷接回来的,弟妹若是对侯爷的决定有怨言自可向侯爷表达。至于世子的位置”
她慢慢做了个温和的吐纳,方淡淡道“侯爷和太夫人选定继承人是看谁能有端正的姿态,凭自己的本事在朝中站得稳,能为族里挣得一番光明与安稳,能有胸怀包容家人扶持族人。而不是看谁的阴毒手段厉害,只会混迹在内宅里弄些不入流的小伎俩算计。”
她虽没有明说,却也坦荡。
世子的位置,他们就是在争。
先挣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然后争在侯爷个太夫人心里的地位,而不是算计自家人这种低级手段!
二爷看了侯爷一眼,只见得他一片淡淡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