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抽噎噎了许久,才抹眼泪道“叶妈妈为什么要这样说,小的没有胡说,在鹤鸣院的大门口还遇上了长明镜的月皎姑娘,后来还是跟着月皎姑娘是一同来的长明镜。小的把那对绣着并蒂海棠的枕头拿回回事处的时候叶妈妈不在,可当时何妈妈和春芽姐姐也在库房里忙着收拾,她们也是知道的呀!”
叶妈妈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处处盯住的,怎么就没有一处是按着计划来的“那日我问你,有没有送到,你说送到的!”
小幺儿哭得打嗝“候、侯爷,那日叶妈妈问小的兜子里的果子蜜饯是谁给的,小的说是大奶奶赏的。可真的是大奶奶叫盛烟姐姐给小的送来的,说不好叫小的白跑了一趟。没有问、问小的枕头送没有送到啊!”
叶妈妈这才想起来,那日她见着小幺儿抱着果子在廊下吃,便问了这么一句。
果子都是大奶奶赏的,自是人进了去的。
更何况那边的人也是盯着的。
谁曾想会是这样的!
侯爷微微扬了扬脸,门口的长随立马出去了。
轻烟缓慢地游曳在堂屋的一张张面孔前,仿佛给每个人都带上了面纱,眼中也都有了极淡的邈远之色,瞧着是那么的难以捉摸。
何妈妈跟着长随的脚步匆匆而来,进了来便规规矩矩的跪下磕了头,不卑不亢道“回侯爷的话,确实如小幺儿说,送去行云馆的那对并蒂海棠苏绣的粟玉枕当日就拿回来了的。”
叶妈妈咬紧了后槽牙,僵着脸瞪着何妈妈,切齿道“何妈妈在侯爷面前也干睁眼说瞎话了么!记档上根本就没有粟玉枕拿回来的记录!”
何妈妈微微一默,似在思量,须臾后方道“是奴婢的失职。那日是庄子上送了挑好的大麦来,奴婢忙着接收便忘了记录上。奴婢把枕套给拆了,拿另一面没有勾丝的料子做了个手炉套子,给了回事处里一位荣养的老妈妈。库房里那个两个没有枕套的芯儿就是行云馆拿回来的。”
叶妈妈显然是慌了神了,只一味喊着“胡说”,难以辩驳的激怒冲在心口,她低喘不已“那两个明明是新灌的,是要给二夫人送去的。”
何妈妈的话有条不紊,有理有据“庄子里一共送进来二十六斤的粟玉。每个枕头用二斤八两。用去了两对儿的用量。侯爷派人去称一称就知道奴婢有没有胡说了!还有叶妈妈从小库房拿来做枕套的料子,用了多少也是可以算得出来的。这些都是主家的东西,一分一毫用下去都是有据可查的,做不得假。”
长随白春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