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当真收过回事处的粟玉枕?”
琰华不曾在意这些,便看了妻子一眼。
繁漪起身微微一福,摇了摇头“回父亲,儿媳并不曾收到过回事处的枕头。”
是被针刺了一样,若不是跪着,怕是要跳起来了,叶妈妈支起了身子,仰头急道“怎么没收!若是没收,回事处一定是会有记档的!”
她的语调十分高扬,有些冲,繁漪似是被吓到了一般,向后缩了缩。
琰华的脸色便不大好看了,轻轻将妻子揽住,呵斥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同大奶奶说话!”
叶妈妈见着他眉目含厉,全不似往日清冷而平淡的模样,不由吓了一跳“大公子恕罪、大奶奶奶恕罪,奴婢不是”
晴云不着痕迹的扭动了一下脖子,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请罪“叶妈妈是给行云馆送过粟玉的枕头,不过行云馆可没有收。到不知您这会子非要咬住了说送到了又是什么意思!”
众人立时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然后眼神便朝着姜元靖夫妇瞟了瞟,旋即又都收回了,低头吃茶。
姜元靖眼角的肌肉微微一动。
蓝氏却是浑然不在意。
晴云淡淡暼了叶妈妈一眼,接着道“我们奶奶庄子里虽没有粟玉,可慕家庄子里产出的上好粟玉也送了好些来,会缺做枕芯儿的一点粟玉么!还去向回事处讨要,简直可笑!何况,回事处在你手里,你记不记的,谁又知道!”
叶妈妈像神色里是被冤枉的极度愤怒,语调却又不敢发作的委屈“奴婢可真是冤枉啊!分明是你们院子的盛烟姑娘来同我讨要的,我也叫跑腿的小幺儿给送去了的!你们、你们怎么能不承认!”
蓝氏消停了一会子,眼看着叶妈妈一个人的独角戏唱不精彩,忍不住开口道“叶妈妈急什么,人家说没有,也未必不是被她们自己处理掉呢!何况,就算没收,进了院子难道就不能动手脚么!”
对蓝氏这种人,与己无关的人倒是巴不得她在里头搅合的更厉害些,热闹自然是越精彩越好了。
而被算计在里头的人,恨不得撕了她的嘴才好!
但侯爷在上头坐着,自是没有人去搭理她的话。
侯爷面上不显,对儿媳不能太苛刻,眼风落在姜元靖面上时便有了几分不愉,摆了摆手道“把盛烟和跑腿的小幺儿叫进来回话!”
姜元靖面上的担忧与尴尬之色越发重了,侧首拧眉睇了妻子一眼“好了,长辈们在,你听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