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发还了一切财物,老人家却是对朝堂心灰意冷,一直留在了北燕吹着艰苦的风霜,直至遇上了华阳长公主。
一老一小极为投缘,认了干亲,指望着长公主给他养老送终,老人家这才回了京来。
后来长公主怀双生子的时候被人算计,险些小产丧命,老人家一怒之下又回了内阁翻江倒海的折腾,直到长公主的敌人都动弹不得了,又卸职回家当起了教书先生。
老人家学问厉害,医术更是出神入化,当初长公主战损,人人都说她天岁难永,如今却是一年安泰过一年。连先帝爷早年里几乎熬不过去的疟疾,都是他医好的!
只是老人家脾气怪异,寻常人是请不动他的。
侯爷能把他老人家请来,想是有着长公主的面子吧!
如此,这个府里的医啊毒啊,想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即便手脚早早收了,能瞒过二夫人她们,却也注定瞒不过老人家清明的双目。
繁漪站在角落里,不必回头去寻,也晓得那一刹那凌厉刮过她面孔的目光来自于谁。
侯爷引着阁老和太医到堂屋坐下。
待丫头将茶水奉上,方拱手客气问道“阁老、太医,不知家母这病症从何而起?”
盛阁老也不客气,往首座一坐,顺了顺宽大的袍袖“太夫人的身体里有长白果的痕迹。”
他说的慢条斯理,众人心急也不敢多嘴,只能等着他说。
盛阁老端了茶盏吹了吹,笼在他面前的腾腾热气乍然消散,仿佛太夫人无法破除的病症,终究有了云雾拨开的时候。
老先生眉目清明,只澹声道“长白果来自草原,晒干后呈金黄色,和粟玉一般模样。”
二夫人惊起“粟玉?我记得入秋之后母亲一直用着的就是这只杂珠锦的粟玉枕!”
阁老身边的圆脸儿书童将手中的枕芯儿一抓一把的放置到每个人手边而的小桌上“请各位细瞧。”
蓝氏的神色似遭寒霜凝冻。
死死盯着那一把长白果与粟玉混在一处粒粒金黄之物,眼底燃起一簇跳跃的火苗,似要将它们全部焚为灰烬。
察觉她表情里的怪异,五夫人投去一抹奇怪的目光。
被那样探究的眼神一看,蓝氏心头一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表情旋即一松,忙以一目坦然与诧异相对。
五夫人微微拧眉看着她,却是目色一沉,冷着眸色不着痕迹的撇开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