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是繁漪抢走了他。
两人正面见到的话,她嘴里吐出来的话,恐怕也不会真实,甚至会可以扭曲真相,来挑拨他们!
想到这里,琰华就一阵心慌。
即便她聪明,晓得此事是有人算计,也架不住她心底的敏感与忌惮。
不知道那日到底演出了什么戏码,又闹成什么样子。
若不解释,恐怕她又要觉得自己故意欺瞒了。
可事情牵扯了姚意浓,若急着解释,她又要觉得他做贼心虚。琰华皱眉。
好难!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这个体力,她要是不想听,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所以只能把这个事情先放一放,等到他有力气能拽住她保住她的时候再好好说清楚。
扯了扯苍白的唇道:“你眼下乌青那么深,担心我,不敢睡,怕我就这么死了,是不是。”
繁漪不喜欢听他说这个,皱眉轻叱了一声:“胡说什么呢!姜柔来给你瞧过了,她的医术你还不信么?凤梧也送好些军中和镇抚司的伤药来,很快就能痊愈了。”
琰华见她担忧,笑了起来。
轻笑间胸口冲了口气至喉间,猛烈的咳了起来。
这一咳又拉扯了伤口,他明显感觉到腹部的伤口裂开了。
痛到头皮发麻。
繁漪忙替他顺着气:“好了,别说话了。”
看他面色越发泛白,掀开了被子瞧。
果然血色透过纱布,在寝衣上缓缓晕开。
似一柄锋利的刀,不客气的扎在她的心口。
琰华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但见她给自己伤药的手在微颤,眸光不由一闪,嘴角抿起的得逞笑色旋即淹没在细微的轻吟里。
“躺太久,睡不着了。陪我说说话。”看着她,生怕遭到拒绝似的,又弱弱的追一句:“好不好?”
繁漪想让他好好休息,可看着他那样祈求的眼神,就只能答应了:“好。”
失血过多的手在深秋的夜里冷的很,他又可怜兮兮的把手艰难的伸出去:“我冷。”
繁漪面上难掩一抹诧异神色,他受伤的莫不是脑子?
怎么变娇了?
什么意思,趁机暗示她还不够娇软软?
反正姜柔说了他没大碍,就是看着严重了点,有她的保证自己的心也稳稳放在了肚子里,又想起姚意浓似乎还抱他了,于是醋坛子很部分场合的打翻了。
哼哼~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