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钦点的辅政大臣魏阁老和定国公,是先帝爷信得过的人,自然也是皇帝信得过的。
皇帝早前透露出要早立皇储,以免往后皇子纷争闹得朝中不安,意思也很明显,想立嫡长子。
但因为皇后出身小族,娘家的助力并不大,反倒是德妃出身荥阳郑氏,朝中多有娘家高官,是以在郑家人于朝臣间积极斡旋、收拢之后,朝臣们多推出身大族的郑德妃所生的三皇子。
好在魏首辅与次辅定国公在文臣武将间有一定分量,极力推立嫡长,才有太子爷顺利册立的一日。
而琰华榜上二甲第四的考卷是魏阁老点的,便是他的得意门生。
魏首辅眼界开阔,也老谋深算,会推举年纪轻轻的琰华去给太子讲经史,便是看在他沉稳且出身的门第亦是可靠。
在他看来,慕孤松是先帝提拔的,虽上位时间不久,但因做事沉稳且会揣测先帝心思,多受先帝信重,又与左都御史纪松十分交好,只要将慕孤松拉拢到皇帝阵营,御史台便能稳稳捏在皇帝的手里。
而拉拢他的最好办法,自然是提拔他最心爱女儿的丈夫了!
再者,定国公的妻子是云南王府的郡主,是侯爷的堂姑姑,也是沾亲带故。
琰华便自然而然被帝后、太子划拨在信得过的自己人范畴内了。
而太子年岁不过十六,虽德才兼备,到底是孩子,相比严肃而圆滑的老师傅,自是更容易与琰华这个年纪最轻的侍读先生亲近些了。
能把宫中辛密告诉琰华,看样子他在太子爷身边已经站稳了。
繁漪细细一想:“所以便有宫嫔进言,要铲草除根,是么?”
骨节分明的大掌趁着妻子拧眉细思的档子,不着痕迹的慢慢靠上妻子的后腰,一寸一寸的揽上去。
琰华没出息的发现自己竟然有一种做贼的刺激,心跳在胸腔里扑扑乱跳:“确实。事关皇嗣国运,皇后悲悯却也不能多言,加之那两位小产宫嫔多次哭诉,最后只能赐死了。”
繁漪沉思了须臾,盘剥这桩事件里的细节,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倚在丈夫臂弯里了。
想着自己还在“因诗悲伤”呢,不该那么顺其自然的就窝进去,可倚了上去,想要离开真是难,他的体温仿佛生出了根系,紧紧将她的**攀附,难以剥离。
于是索性就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体温,反正是亲丈夫:“我记得宛妃还有个五皇子。”
世上哪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妖孽,恐怕宛妃和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