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华看着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的繁漪,害怕她这样的黯然,害怕她走向绝望:“遥遥,你告诉我,怎么样你才能信我。”
繁漪越装越顺,拒绝听他说话:“你要喝水吗?”
“遥遥……”
“你饿不饿?”
“遥遥……”
“你累不累?”
琰华是习武之人,体温最是炙热,此刻他却察觉到自己的手是冰凉的,指尖潮湿:“遥遥,你别这样,我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会改的。”
听他着急的声调,就有点内疚,会不会玩的太过火了?
想想又觉得哪里过火的!
然后又想起来从前今天姚意浓几次三番往她们眼皮子底下凑,就有点来火!
烦死了!
于是,假生气变得有点真生气。
这解酒药大概也不能完全解了酒劲儿。
繁漪继续转着有点迟钝的思绪,想起从前,要不是姚意浓故意制造那么多“偶遇”,她也不至于受那么多委屈,还去跳崖!
顿时就委屈不行。
“我想睡觉。对不起,我、我想睡觉,我累了。”
枕屏下的茉莉绽放的透骨清澈,香气虽沉水香的青烟氤氲缭绕,烛火的光影寂寂无声,将青烟的影子投到了两人之间,琰华只觉那仿佛是一道无形的高墙,将两人隔绝。
她的泪落在他的手背,那样滚烫,直直烫进了他的心口。
琰华就看着她长睫颤了颤,便有泪不其然落下,徒留在羽睫上的细碎水痕,在烛火下有短短的光芒,似一柄柄锋利的刀。
“遥遥。”
他害怕的唤她,而她,只是以绵长的呼吸给了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