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的眼眸如月弯弯,又要避开的意思:“我没事。怎么不去帮元庆送送宾客。”
“我先送你回屋,待会来帮忙送宾客。”琰华不准她的退避,舒臂一伸,捉紧了她的手,任她笑意僵硬却又勉力做出赧然神色的挣扎着,半分不松劲,笑意格外坚定,“我知道你没吃醉,就是想牵着你。”
姜柔忽然出声:“你知道你牵的是谁么?”
繁漪睇了她一眼,顺势挣扎了一下。
琰华攥的紧,看着姜柔那张兴奋的脸就挺无语,但晓得她敏感,脱口便道:“我的妻子。”
繁漪眨眨眼,挺满意的。
不过面上没什么反应,只看着脚边一丛四季秋海棠开的正盛,绵绵绯红一片道:“那花开的好,可以帮我折一枝么?”
琰华捏了捏她的掌心,好不容易牵上的,有点不想松开。
可妻子开口了,总要满足的,只能去折了。
繁漪抬手去接,却被姜柔一把劫走,随手将花又扔回了花圃里。
叹声道:“苦恋的花,有什么好的,待明年让他给你多折些石榴花才好呢!”
琰华错愕的看着那大片开的明艳的花朵,在夜色席卷,而灯火渐明的光晕里,那么美,而寓意竟是苦寡的。
指腹慢慢摸着袖口上密密匝匝的暗纹刺绣,风过,廊下的灯笼晃晃悠悠起来,繁复的绣纹也晕成了洗米的缭乱:“我、我不知道。”
繁漪则回视于他,轻轻一笑,没有多想的样子,“开的好就是了,什么花不都一样。若是样样都要忌讳着,也便不用栽种下来了。”
琰华哪晓得偏折了这苦心苦肺的花,哪怕方才没有多想,这会子被姜柔一提,也要多想了。
他急的额角冷汗都要出来了,却也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了。
凤梧就看着两丫头逗他,不说话:“……”反正逗的不是我,看着就好,也该让他也尝尝苦心苦肺的滋味了。
姜柔长长哦了一声,拉长的语调里分明就是“信你个鬼”,“那我猜你最爱曼陀沙华。”
无尽的爱,死亡的前兆。
看了眼琰华,姜柔不紧不慢又来了一句:“或者,水仙!”
琰华的目光正在灯火通明的院子里寻找,想着摘一朵什么寓意好的来弥补一下,望见不远处小径旁摆着的十数盆百合,正要去摘,乍一听水仙,眼皮突突直跳。
心底冒出一个不大有涵养的想法,好想把姜柔给扔出去!
忙去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