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哪有时间去犯什么错。”侧首看向繁漪,“繁漪姐姐,那丫头做错什么了?便是看在她帮了我的份上,饶她一回吧!”
繁漪轻笑着横了晴云一眼道:“那丫头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我可不敢说她。”
晴云吐吐舌头:“奴婢也是为了护着奶奶呀!”
长安摆了摆手,似笑非笑地暼了繆氏一眼道:“你脾气好,身边丫头厉害些才好呢!没得有些人蹬鼻子上脸不晓得自己什么身份,尊卑不分。”
太夫人早年里是从算计里挣扎出来的,虽岁月磨平了她的棱角,骨子里却从来不是一味容忍的人,缓缓一笑道:“长安这话说的最是在理了。”
正说着话,福妈妈快去快回。
进了堂屋,一福身道:“搜了东英的屋子,倒是没有见着昆云细纱。”
蓝氏紧绷的神经一松,想着定是人多眼杂她们来不及把东西藏进去。
狭长的眸子一眯,死死盯住晴云,咬牙道:“污蔑攀咬主子,打死也不为过。你还敢说丢在厢房的绢子不是你的!”
繆氏来了精神,端了茶盏在手中,精厉而冷硬的眸光强势刮过繁漪的面孔,嘴角微微一掀:“琰哥儿媳妇,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堂屋里很静,角落里的错金三足鼎香炉缓缓吐着乳白的青烟,不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哔叭声,越发衬的四周的空气宛若一叹寒潭静水。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在繁漪身上。
繁漪不过淡淡一笑:“三叔祖母想听我说什么?”
缠枝藤萝自屋檐一角垂下,投了一道幽暗的影子进来,落在繆氏线条冷硬的面孔上,更显几分刻薄:“虽说灵姐儿来年要进咱们姜家的门,到底你们夫妇是嫡长,自有你们的地位,何必出手伤人,还使了这下三滥的手段!”
繁漪的目光看向庭院里一树开始凋零的荼蘼,原本洁白的花瓣都有了烧焦的枯败。
平淡的语调仿佛一抹斜阳下的薄云,带着几分风雨欲来的湿黏之意:“三叔祖母倒是对侯府里的头的事情一清二楚,连郎君与我的心思都能揣摩的那么明白。即便那绢子是晴云的又如何,你们又有谁可以证明,是什么时候丢在里头的?”
繆氏嗤笑,就算不能证明,但人心就是这样的,一旦有合理的皆解释,便会认定是你做下的事!“侄孙媳再狡辩也没有用!还不如承认了,念在你是初犯,好好改了也便是了。知错还不改,便是你人品又问题了!”
繁漪素白的面孔便如一旁桌上的双耳青釉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