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车帘翻飞。
世道如此,对女子苛刻,世人又惯爱连坐,一女有错,全府女眷都要牵连。
于闵氏和五房的媳妇而言还好些,毕竟是嫂子。
而对有着血缘关系,又未出嫁的姑娘们而言,这样的名声是非常致命的,直接影响到说亲门户的高低,郎君品行的优劣。
可她们眼下能做的,不过是盼着再来一件什么大事,好将这件事快些掩盖过去。
“那平意伯府的车马也不过是正午才回来的,流言倒是比山上的人还先下来。”
街边茶寮的廊下大嗓门的小二甩了甩手里的软巾子,一边招呼了客人进店,一边搭腔着客人的话头道:“这镇北侯府的二房刚交了中馈,三房的权利还没捂热呢,立马就出事了,五房向来温吞,只做闲散福贵人,最后得益的人会是谁?还不是大房的嫡长!”
正要进门的客人脚步一顿,颇是认同的点头道:“你这小厮说话倒也有几分道理。叫你一说还真是,这夫妇二人的心计算计可真是厉害。那大房长媳自己还不是女子,竟拿了女子的名声来算计,也委实阴毒了些!”
有那眼儿尖的瞧见了侯府的马车,宽阔双驾,奴仆护卫成群的跟着,便是车辕也雕刻了贵族可用的瑞兽,车顶四角飞翘,坠下的金色流苏何其耀眼尊贵。
努努嘴道:“瞧瞧那气派,谁不想当这个家!旁人的名声算什么,左右她是进门的媳妇,又不是待嫁的姑娘。把事儿捅破了,得益的就是自己。”
圆脸的老板娘倚着门口的抱柱,缓缓吸了口水烟:“若是帮着遮掩了,三房还不得谢谢他们。更何况三房也抢不着他们大房的爵位,有必要这么做么,别说旁人栽赃陷害也难说。”
临窗而坐的书生模样的郎君嗤笑了一声道:“老板娘孀居多年,这就不懂了。”
老板娘横了他一眼,手中的烟杆儿在抱柱上咚咚的敲出了几个浅浅的凹痕,眉眼流转颇是妩媚:“你这酸儒,小心老娘今儿不叫你走了!”
书生挑了挑眉,眼波风流露骨,继续道:“镇北侯正值壮年,总要续弦的,若是叫继母一进门就把持的中馈,又生了嫡子,哪还有他们夫妇的事儿。自然是要趁人没进门前线把侯府里里外外都把控住,将来继母进门一举一动还不都在她们的眼皮子底下。”
转了转手中的茶碗,碧色茶汤蕴漾起海啸翻腾,“想要生嫡子,门儿都没有!”
店小二叹了一声:“这样的人怎么配执掌中馈之权,将来若叫他们夫妇上了位,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