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握了妻子的小手。
幸亏反应的快,只做了掸去尘埃的动作。
他缓缓道:“今日勉强把沁雯摘出来,可上官氏是认定了沁雯介入其中,不计她将来嫁不嫁人,嫁给谁,都不会轻易放过。背后的人也不会。”
太夫人淡淡“哦”了一声,似乎对那“背后之人”有几分兴趣:“怎么说?”
琰华神色澹然似天边月,转首看了眼在门口被婆子盯住伏在台阶上的林妈妈,却是道:“方才你说不晓得,我只当你是为保上官氏一点脸面,如今这般鬼话便不要拿来敷衍。慕家婚宴之后,你们从何处听来的那桩消息,又是谁暗示的上官氏栽赃琰大奶奶,说清楚。”
林妈妈一颤,只觉灼灼日头忽然没了温度,被雨水打湿的衣裳被风一吹,仿佛衣裳里灌进了大把的碎冰。
原来她们所有的动作,每一步都被人彻底看破了。
她们说的没错,苏九卿厌恶透了上官氏,此事走到今日地步,如何不去怀疑今日之事上官氏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不过没有证据罢了。
将来即便成亲也不过仇人一般不相宁静。
而以上官氏的性子,受此屈辱,也绝对不会轻易罢休!
今日赔进她的性命,来日定还会赔上更多人的性命。
如今被人盯上,她再有动作,也绝对如慕氏所说,一定会被抓住把柄,到时候上官家为了息事宁人保住她,保住上官家的名声,这婚事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了!
上官氏是有些小聪明,可她掺合进了姜家的争斗里,遇上的还是这群活阎王,如何是对手啊!
林妈妈伏首,却只道:“听说琰大奶奶和二房的小公子接连生病,又说侯府换了三房掌中馈,便料想侯府也是不安生。想着栽赃给琰大奶奶,叫人觉得她没能以侯爷嫡长媳的身份接管中馈,心有不甘,害了三房的姑娘,叫她们被戳着脊梁骨,少不得失了人心,也没脸再掌中馈。”
繁漪抬手捏了可半黄微红的樱桃在手里把玩。
这是寺院后山自己种的,大和尚们细心栽种,每到季节便摘了奉与香客。
慢慢吃了一粒,酸的直皱眉,沁了满嘴的口水,微微掩了掩唇,她问的有目的:“上官氏来了之后单独见过谁?”
林妈妈只觉自己被挖了干净,带了身不由己的颤抖道:“和闵大奶奶一同游了后山的园子,与灵姑娘拜了佛祖,与韵姑娘吃了盏茶。”
倒不知是不是巧合,每一个人深深挖进去,都有可栽赃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