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也来了寺里上香,叫了一同去说说话。
“原是同咱们前后脚到的,之后在主持师傅那里听讲经,直到方才才回来的。太夫人想着奶奶和姑娘们一路劳顿也要歇一歇,便没来喊。”
繁漪温和浅笑:“祖母体谅咱们,倒叫做小辈的无地自容了,竟还叫长辈等着。”
福妈妈的笑色温厚的仿佛温暖的絮:“奶奶是孝敬人,太夫人自然晓得。”
等着蓝氏、沁韵和沁雯都收拾妥当了,四人一道去了太夫人处。
二夫人和云岚已经到了,正陪着闻国公夫人说话。
玉儿绕在他母亲膝下玩的高兴,见到繁漪进门一下子扑到她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奶声奶气的叫她:“繁漪!繁漪来!”
繁漪拖着他的小屁股颠了颠,引得小家伙咯咯直笑,那笑声清脆而天真纯粹,欢喜的调子叫人忍不住跟着一同笑起来。
顶了顶他洁白饱满的额,“有没有想我呀!”
一岁多的小小孩儿或许还不大明白什么想不想,见她微微侧首地笑,便顺着点头,咧着粉红的小嘴儿大声说着“想”。
听得人意足心满。
繁漪默默想着,她的孩儿是不是也会如此可爱又爱娇?
恩、大抵有些难,毕竟琰华的性子同元隐实在不像,一板一眼的,实在不够活泼肆意。当然,是出了门的时候。
想起晨间的不愉,眸中有一抹黯然转瞬而逝。
太夫人板着面孔,却是压不住眼角上扬的纹路:“臭小子,哪有喊伯母名字的!”
云岚头疼的扶额,宠爱的看着儿子挂在繁漪身上,笑道:“以前还叫伯母,听我喊过嫂嫂的名字,便是怎么都纠正不过来了。”
闻国公夫人贺兰氏大约是鲜卑人的关系,五官要比中原女子更深邃立体一些。
圣祖时为安抚前朝皇族,把小女儿信阳公主嫁去了偏安西北的落魄皇族,维持他们最后一点荣耀,而贺兰氏便是信阳公主的曾孙女。
她约莫六十的年岁,与同岁的太夫人坐在一处,威势相当,却显老许多,脂粉均匀的面庞下有细小的纹路慢慢蔓延至耳边,衰老的痕迹已经无法遮掩。
想必偌大的国公府算计也是十分精彩,耗去她不少心力。
缓缓拨了拨茶盏,贺兰氏温声笑了笑:“小孩子最能感受谁对他好,他这样喜欢琰哥儿媳妇,定然是有缘的。”
太夫人朝她们招招手,含笑道:“来见过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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