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醒似的去打水来给主子擦身。
没一会儿婆子急急忙忙一路从进院子就喊起来:“府医傍晚回了自个人家,不在府里。”
晴风一打声便道:“那还不快去书斋同南公子说一声。”
婆子的脚步一拐弯便朝着书斋过去。
两撇小胡子的刘太医正起身如厕,一转身就见月华郎朗之下站着个面色紧绷的执剑郎君,身上还挂着他的药箱,还未来得及问一句“你哪位”,一封烫金帖子塞进怀里,人便被拎着越上了屋顶,一路起起伏伏的飞檐走壁到了一处灯火通明的宅子。
见着穿着中衣半披着外袍两眼发懵的刘太医,院子里都楞了一下。
琰华心急如焚,匆匆一礼,拉了太医进屋:“多有失礼。实在内子忽然晕厥叫人担忧,家下府医不在,深夜叨扰太医,多有冲撞,还请大人多包含。”
刘太医见着琰华才慢慢反应过来。
还好还好。
不是打劫绑架的。
整了整在“飞翔”间乱成一团的衣衫,点点头,跟着琰华进了内室。
诊脉讲究望闻问切,原就要耗去些时候,被一路拽过来大气儿还在心口喘着,又听指下脉象暧昧游走,便有些老顽童心思起来,意味不明的觑了眼琰华一眼。
过了会儿,又一眼。
不紧不慢的自个儿做了几个吐纳,见着那少年人急的额上沁出了汗,方缓缓道:“年轻男子血气方刚,热情些也是有的,新婚燕尔么可以理解。”
听太医乍一言这些,几个丫头和容妈妈的眼神都落在琰华身上。
琰华没心思尴尬。
刘太医话说一半,又拿了根银针在露出幔帐外的素手虎口处扎了一阵,对着床头暖笼上的一槲明珠瞧了又瞧,默了好半晌才继续道:“只是姜大人也需节制些,小妇人身子尚未长开,受不住太多宠爱。于带下多有不益,会引发炎症。”
时人衣衫腰间束有一带,带子上头称带上病,带子下头称带下病,也称妇人病。
容妈妈和几个丫头愣了愣,眼神刷刷再次暼向男主人,有深浅不一的谴责在里头。
盛烟美丽的眼睛落在微黄的烛火里,有莹莹星光闪烁,手指绞着腰间的缓带的动作显得格外轻快妖娆,一低头间面色绯红起来。
晴云就站在她身旁,乜了她一眼,不耐一闪而过。
琰华面上不显,只是着急神色,耳根却几可滴出血来:“这样晕厥,是否症状严重?”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