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也是活该的。”
晴云这一通挤兑盛烟自然听得懂,饶自气的打摆子也不敢再说什么,闹将起来总是自己吃亏。
想着以后等她做了爷的姨娘,且收拾她们,恨恨一跺脚,扭着柳腰儿就要走。
阮妈妈迎面缓缓过来,眉目微微低垂,神色还是在桐疏阁时的谨慎,眼珠儿转动间却又藏了几分意味深长的意思。
抬手抚了抚发鬓,略略瞥了眼盛烟的模样,扬了扬笑意道:“姑娘简素,这打扮确实是失了规矩,千般万般,不能失了奴婢的样子。”同容妈妈招呼了一声,话锋一转,“却也不怪她,老夫人指了她过来原就是帮衬姑娘不如意那几日的。规矩,可慢慢教了。”
盛烟见着有脸面的妈妈给她说话,便停了脚步,挺了挺腰肢儿,美艳的面上隐隐生了倨傲之气:“原就是如此的!”
“容不得你说话!”容妈妈不愉的拧了拧眉,瞧了眼阮妈妈道:“姑娘新婚就敢上赶着去,今儿不给她搓洗了脑子,纵了她的性子,将来还不得翻了天去。你是谨慎人,怎么也说起糊涂话来!”
阮妈妈做惯了院子里的二把手,低眉惯了,陪了笑意道:“话不是糊涂话,也是为了姑娘着想。这捂脚暖床的丫头好不好,不也得看着爷儿喜不喜欢么!生的赏心悦目些,爷受用起来自也高兴些。若是能入了爷的眼,姑娘做妻子的总不好拦着爷的那点子想头罢。”
“只有爷儿舒坦了,姑娘才能舒坦。再者大家世族,人丁兴旺才是正经,没得叫人家以为咱们姑娘是不能容人的!”
盛烟很想来一句“就是”,但见了容妈妈冷冰冰的脸色,咬了咬唇还是没敢出声儿。
晴云瞧了阮妈妈半晌,倒也明白了她为何与容妈妈打擂台了。
她原是伺候姑娘最久的婆子,也该轮到她来做管事婆子了,却被容妈妈横截了去,自然心里不舒坦。
总想着拉拢些小丫头,慢慢分了容妈妈手里的权才好。
便气道:“妈妈说的也有道理,可妈妈觉得新婚尚且三月爷便收用了姑娘身边的丫头,传出去又能多好听话?向来通房姨娘的都是替主母照应那几日功夫的,今儿主子是新婚,这点子心思便是不该有。”
“阮妈妈也跟着慕家天南地北十余年的走,见识也不少,可瞧见哪家奶奶一进门根基还未打稳,通房就急不可耐上赶着去的?这是打脸!还是给自己的人打脸!妈妈自来是稳妥人,今儿怎么也敢吊着眉教训起主子善妒来。”
阮妈妈掖着手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