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漪点头道:“你到底在侯府是外来者,而这些年文氏一直病着,怕是已经压不住那些人了,光是侯府之内便难说有多少人是支持姜元靖的,咱们往后的每一步都不容易,所以,必然会有人想着来助你一把,将来少不得要得你几分感激,姜家的人脉自然也能随意取用了。”
琰华听懂了她话中的深意,微微一默:“只是我们与沈家来往颇多,怕是背后之人有所忌惮,未必肯靠近我。”
明珠在长案上缓缓散发着柔光,为繁漪温婉的容色更添了几分堆雪清丽:“姜元靖何尝不与定国公府、魏国公府由着亲眷关系?”
琰华讽刺一笑:“权势果然迷人眼。”
繁漪澹道:“百官科举,拼命往上爬,为的就是掌权为家族、为百姓谋福祉。咱们为姑母神位安稳而争,说到底都是以绝对的权势来镇压敌人,都是带了自己的目的。何况,谁手里没些个暗桩呢?”
琰华似有一怔,旋即心中或豁然开朗之意,点头道:“只要不让自己也成为他们那样不折手段的人也就是了。”
繁漪轻笑着点了点头,又道:“今上倚重武将,文臣的地位不如,两边的矛盾必然会在新帝登基之初便激化开。如今盛世太平,太子也不是今上。武将煊赫了数十年,如今也该轮到文臣风光了。”
不过听些细小之事便能推论出这样多,而从前她所猜测的也都一一应证,这样的心思当真叫人惊叹,琰华凝着她,总觉得她有无数的惊奇等着他去发掘。
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她的衣襟,小动作颇多:“因为最近几桩算计,恐怕已经让朝堂上的人盯住了袁家、元郡王之流,背后的暗潮涌动提前露出了端倪,不知会不会影响了上头的布局?”
“搅动的乱了,对手才没有精力多管闲事帮着姜元靖来害你呀!”繁漪捧着他的脸揉了揉,生生将一张清隽的面孔揉出十分怪异的表情才高兴:“你呀,就知道读书,分出点心思好好看看朝堂,那也是你要待着数十年的地方了。若我不在……”
瞧他眉心拧起,立时改了口,赶紧撇开了话题道:“当初‘南方之战’打下齐川府与恒川府不容易,折损数十万将士,而齐川府紧邻着大秦与大梁,那些都是虎狼之国,如今齐川由薄大帅镇守尚且安稳,只是大帅已然年迈离告老亦不远。”
琰华心底似骤然被风吹皱的湖面,难以平静,望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道:“齐川是华阳公主的封地,魏国公又是赫赫武将,自然是交给他们最合适。到时候正好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