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绵绵的生命力,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自己是谁。
他会给她亲吻,让她的手抚在他心跳的位置,告诉她这是真实的,不惨任何虚伪。
那一刻总是忍不住想要哭泣,在怀疑里又生出期盼,希望这样的陪伴会是永恒的。他一定是真心的,真心喜欢着她,想与她等待朝阳破晓的一刻。
没几日,法音寺大师重新占出的吉日送去了镇北侯府。
琰华一拿到便来征求她的意见。
二月里太仓促,四月里她说春困,六月又太热,九月百花杀尽觉得枯败不吉利,十一月又说太冷。
琰华看看她,又看看吉日,反应过来,她还是不肯答应成亲。
可这几日里她分明不再冷脸相对,每每相处时眉眼也是温柔的,便是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不肯点头。
他晓得她还是不安,甚至有怀疑依然驱赶不去,便是要名正言顺每日拥她入睡才好。
他要用他的体温,去捂暖她满是裂纹的心。
“还在生气?”
繁漪低头绣着春意百花舒的绣图,鲜艳的丝线自柔软滑腻的料子间穿梭流淌,眉梢微挑的暼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琰华自她身边坐下,夺了她手里的针线,将写了几日的纸放在掌心,指了“二月二十八”的好日子,轻语悠长道:“我想收回我那日说的话。”
繁漪睇了眼那日子,“什么?”
下颚搁在纤弱的肩头,琰华含了她耳垂轻轻一咬:“今夜先与你做定夫妻之事。明日我便拿着喜帕来定婚期。”
繁漪面色乍红,狠狠嗔了他一眼,推开他,一揪纸团掷在了他的心口:“真是好不要脸!”
窗边垂着的轻纱被风轻轻扬起,尾端的折枝桂花纹在晴线里开的温暖而热烈。
琰华低沉柔软的语调与琰华清冷的眉目有些不符,眉心曲折了一抹虚心求教的折痕,仿佛有薄薄的雾霭拢起他不能如愿的忧愁:“我很笨,你便教教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点头?”
繁漪吃不消他这样“柔弱”的攻势,垂首握了他的手,手指一根一根与他扣在一处,掌纹相贴之间有缠绵柔情花开并蒂,低低的语调里有着说不出的遗憾:“上一回,你肯与我定亲多少是迫于无奈。那你、是不是欠我一次心甘情愿?”
琰华凝了她片刻,在她唇上轻轻一啄:“等我!”
说罢,在丫鬟婆子们惊诧的眼神里大步流星的离去,眉目在年底欢愉喜气的晴线里有灿灿华光,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