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姿势居高临下的凝着她良久。
然后在她的视线里放下了一切姿态,仿佛才他是被欺负的委屈的那一个,低语闷沉似坠空谷之中:“你要去哪里,把我也带走。”
这样的姿势实在叫人尴尬,少不得一阵面红耳赤:“你、你起开!”
繁漪横了他一眼,冷着面:“我与大人不熟。我们已经退婚了。”
余光所及,是幔帐上大片大片的石榴花,寓意子孙满堂,福寿延绵,原是他们婚期前换上的。
琰华五官生的清冷,目色却绵柔至极:“你说了不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依旧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
繁漪嗤了他一声,撇开头:“谁理你!”
琰华将身体紧紧贴着她,以他的炙热包裹她的微凉:“你不要我,我便没地方去了。”一路迎风而来的面上微凉,磨砂过她丝绸一般柔滑的面孔,缓缓流连至她的耳下,沉溺低语:“你沾了我便宜,我都不清白了,没人要我了。”
明珠的轻柔与烛火的明亮透过幔帐进来,映着开遍的绯红花色,人仿佛迷进了浅红的氤氲里,眼角眉梢染了薄薄的红晕。
仿佛羞赧的气恼也成了娇憨的蜜语:“你、你胡说什么!”
薄唇含住她圆润的耳垂,轻轻含吮,琰华低哑沉然道:“我知道你都听到了,可你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没有早点醒悟,害你吃了那么多苦。我知道,都是我的错。看在我这样听话的份上,便绕我一回,好不好?”
无音这样的高手能轻易听清一扇门之外的轻语交谈,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无音都以她冷冰冰没有起伏的声音告诉她了,他回绝姚意浓的决绝,她自然清楚。
或许她就是这样缺乏安全感的一个人,可以感受到他的情意,却只有亲耳听到了对那个人再无牵扯的决绝才能有几分信。
叫她流了那样多的眼泪,又如何能轻易叫他快活了,便是要好好折腾他才好。
可他一点都没有犯错之人的自觉,不来伏低做小的讨好她,竟用这样无赖的招数欺负人!
繁漪被他的气息缠绕的无法思考,只能无力的瞪着他。
琰华目光幽幽,仿佛要望进她的心底去:“我已经与她说清楚了,我告诉她,我不喜欢她,我只想与你在一起。你是我刻在骨子里的放不下。你想知道我听完她的话是什么感受,我告诉你。”
轻轻侧过身,拥着她在怀里,与她四目相对:“我在她的眼泪里只看到了你的伤心和失望,我只想把话早些说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