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柔弱恰如那日在沈家的小花园里的一样,明知她是故意的,琰华还是为之心揪不已。
大步来到她的身侧,小心拭去她的泪,疼惜而不知所措:“不是,你不曾抢了谁的,一直都是你的。乖,不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她的掌心紧紧贴在他的心口,泪在眼底再次蓄满,欲落不落,汹涌翻腾,以一泊破碎的姿态惘然无助的望着他,仿若要将他溺进她的伤痛里:“真的么?你没有骗我?”
琰华清隽的面上含了温柔与诚恳,似四月里饱满的木槿的花香轻轻拂于她的面上:“没有骗你,是你的,一直都是,没有人可以抢走。”
仿佛是心满意足了,繁漪倾身靠在他的肩头,微凉的耳贴在他颈项间的一脉青筋上,感受它沉缓的跳动。
忽吃吃的笑了起来,指尖勾缠了他胸前的缕乌发,眉梢扬起妩媚的弧度:“楚楚可怜,委屈无助,我学得好不好?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弱质纤纤呢?太懂事,就不值得去望上一眼呢?”
他无奈轻叹却又心疼不已,“遥儿……”
繁漪猛然推开的他,神色冷凝的盯着他的眉目,咬牙沉怒:“你在叫谁?”
琰华的回应早在她的质问落地之前,掷地有声:“你。”
姚意浓垂泪望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亲密密,心中阵阵绞痛不已,想说什么,想引起他的注意,却发现无论如何也进入不到她们之间。
她的泪,仿佛流向了无尽的深渊。
这样的专注叫繁漪感到几分满意,盈然一笑,恰似朝阳之下的含露玫瑰,流转着别样的韵致风情,抬手抹去腮边的泪,双臂环住他的颈项,主动而柔媚。
抬手拔掉了他发间的簪子放进他的手心,发丝垂散下来,五指插进他的发,指腹流连轻抚,一下下的梳理着,窗外雪花清洁,乌青的发丝衬得他的面容愈发清俊而慵懒随意:“还是这样好看。”
琰华从未见过她如此任性又风流的模样,连眉眼都染上了几分妩媚的粉红,艰难的滚动了一下喉结,捉住她柔软的手:“有人。”
繁漪语音微挑的风流:“有人又怎样?”
指腹遽然捏住他的下颚,强迫地将他的脸转向一旁哭的伤心的姚意浓,那张美丽的面孔柔婉而伤怀,任谁瞧了都要心中怜惜。
而她的语调明明温柔似水,却又冷然如寒冰:“生气了?心疼了?想不想过去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我在这里,是不是特别的碍眼?”
对上那双期期盈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