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开闻了闻,又取了银针一试,垂眸睇了那小厮一眼,嗓音清淡,却叫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晰不已:“你就是把这个下到袁家公子买的山核桃里的?”
小厮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用力点头:“是、是的!”
远叔淡淡一笑:“倒也有趣了。”
慎亲王一抬头,捋着长须来了看戏码转折之处精彩的兴趣:“怎么说?”
远叔手里握着一柄折扇,那似乎是说书先生特有的标志,轻轻在掌心一敲:“袁家公子中的是‘春风醉’。即便沾水化了,若是这纸包沾过毒,一验便知,而这个纸包里头却是什么都没有。拿的什么下毒?”
众人皆是一愣。
袁致蕴的目光落在拿个空纸包上,深知自己的算计已经被人彻底化解了!
缓缓僵硬的转动脖子看向姜柔身后的人,正与她的目光撞在一处。
有那么一瞬间,袁致蕴以为自己此刻正身处八百里黄泉路上,身边没有一丝光亮,唯有喊不破的死寂逼仄在心口,几乎要将他的气息压断。
薄薄面纱之后的嘴角似笑非笑,仿佛在说:你输了,要我如何反击呢?
他张了张嘴,极力将面上的错愕化作了一抹理所当然,嘴张了又张,却愣是半天没寻回一点声音。
卢二夫人端了茶碗轻轻吹了吹,慢慢放松了眉心的折痕:“怕不是这厮故意有此动作,好引得旁人以为他扔下去的是毒药了。逢春馆前头的水流连着护城河,向来流的急,若是没及时捡了回来,张嘴攀咬还不由得他了。”
那小厮眼底闪过惊诧,又是一阵哭爹喊娘喊冤枉,一壁咬定他们捞错了,慕繁漪给的就是毒药。可他如此一喊反倒叫人觉得攀咬的目的太明显了。
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小厮”一脚就把人踹飞出去,“就是毒药,你他娘的尝过了!老子圣手神偷你当时白叫的,被老子眼睛盯住的东西还能搞错了!找死呢吧你!”
慎亲王浑不在意“小厮”动用私刑,十分客气的让他去换衣裳:“苏白的眼力是不会有错的,别说这纸包了,给他瞧个蚊子也能给你追着十里地不搞错。”旋即花白浓眉紧拧地挖了眼地上的小厮,“把话说的明白点,不然今日便叫你晓得晓得流水的刑具是什么滋味!”
京畿府尹站在慎亲王身后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索性坐在一旁嗑起了瓜子。
那小厮被踹的撞在了倒瓣莲花桌的桌腿上,抱着脑袋哀哀乱叫,一听要动刑,眼珠儿一转便精怪改口道:“是、是,毒不是我下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