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一点便稳稳上了正脊。
淡淡夕阳下,风鼓起他宽大的衣袖,衣炔飘飘,颇有谪仙风采。
轻轻一撩衣摆便在她身旁坐下,直接道:“他来见过你了?”
傍晚沁骨的风扑在面上,飞扬起她松松挽就的发髻下的青丝,繁漪斜了他一眼,徐徐又吃了口酒:“你透给他的?”
徐明睿接了她手中的酒瓮喝了一口,幽幽叹了一声道:“我巴不得他一直不知道呢!一定是姜柔,那丫头恨不得天天有好戏看。”
看着又回到手里的酒瓮,繁漪掐了掐眉心,这家伙也真是一点都不会把男女有别放在心上,更是头痛姜柔的唯恐天下不乱:“难怪非框着我出府了。”
凤梧也一定晓得,否则,他进到后院来,怎么会没人阻拦呢?
徐明睿望着西边斜晖只剩了淡淡的一抹红晕,映在他含情的眼底,温柔的几乎要将人溺进去:“这几日外头热闹着,姚家人派了人探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那个风麟已经消失了。姚李两家的亲事怕是退不了了。”
“问了姜柔,消息是她放出去的,做戏的人也是她找来的。不过风麟却不是她和凤梧弄走的,自然也不是我。晓得有风麟存在的人原就不多,我猜便是姜琰华了。”
繁漪感觉自己的眼角在抽搐,这个姜柔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徐明睿见她那极力淡漠下流转过的神色,轻笑着摇了摇头:“你母亲生祭那日姜琰华去法音寺给伯母上香,姚意浓身边的女使在文殊殿堵他,没堵到。”
繁漪垂眸看着手中的酒瓮,轻轻磨砂着上面风松清明纹理的指腹微微一用力,口中却只澹道:“你怎知不是错过呢?”
徐明睿见她满是退避之意,感慨道:“他看见了,避开了。”
繁漪瞥了瞥嘴角:“若是有心,早该说清楚,回避,只会叫人觉得他不舍罢了。”
徐明睿看着她,雪后的淡淡晚霞将他的眉目镀得格外柔和:“如今瞧着,倒未必不是他没有说清楚了。”
他的语调认真而温和:“若是无声无息不见,姚意浓还保留了颜面,如今闹得满城风雨,她的委屈伤心便也人尽皆知。明知道李蔚翎是不可托付之人,他若真的爱着姚意浓,如何肯眼睁睁看着她跌进这样的婚姻里?”
“姜柔这招虽然损了些,倒也不失是个好法子可验证姜琰华的心意。于你,于她,都是一个最直接、最有效的法子。”
繁漪眼底有郁然之色,忽觉掌心下脊兽的冰冷直刺心头,激的她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