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望着那桂花树。
是心底的隐秘被揭穿的心虚与害怕,害怕他将自己的神情视作了诡计多端。
姚意浓那美丽如水仙的面孔因为急切而微微扭曲,咬牙道:“我没有要害死她,我没有!他李蔚翎不自爱又有我何干!我不过与他交换了庚帖,没有婚书没有下聘,到底不是什么未婚夫妻!”
姚意浓尚在孝期,婚事字不能摆上明面来说,对于李谦的风流也只能安安静静的表达不满,这些姜柔都知道。
却故意曲解刺激:“何必急着一而再的在慕琰华面前否认你和李蔚翎的关系呢?你该感到高兴,是啊,你的确很高兴。兜兜转转,替你们铺路的绊脚石还是死了,你就要达成所愿了。一个从四品芝麻小官儿的女儿竟也能攀上侯府的嫡出公子了。”
她的笑意蓦然一顿,旋即寒冰如铁,“不过你知道那个女人是哪里来的么?”
姚意浓莫名眉心一跳。
“就连那个女人都是繁漪死前给你们铺的路!”姜柔的手用力一挥,沉重的袍袖打气一声闷闷的声音,“她倒确实是个贴心人,事事都在替别人打算,却不想遇见你们这些人,个个恶毒自私!”
姚意浓不想承认,她不肯承认,可要紧的牙关之下终究有讶然的惊呼溢出。
她清楚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即便将来他们成为了夫妻,他也永远不会忘了她是如何步步为他打算,付出所有的心血、情意甚至性命。
而她自己,再如何深爱,终将比不过这个已经死去的人!
“不!不可能!”
姜柔微眯了眼眸,缓声和煦的好似四月里飘扬在空气中的薄薄的木棉花絮:“要不是你几次三番去纠缠他,繁漪就能放下一切好好嫁给她喜欢的少年郎。就是你,不知羞耻,此时此刻竟还有脸伸出手来再去抢她的未婚夫!怎么有脸呢?”
姚意浓再也无法否认,慕繁漪为他所作的,自己真的无法做到。
她无法去成全他对慕繁漪的愧疚,更无法亲手安排了自己的婚事走向灭忙,到最后连自己的性命亦无法保全。
可她不想承认自己对他的爱意比她浅,气怒与惊羞让她扬高了语调:“可明明是我们先有的情意!要不是她,我何至于要去与一个莫名其妙的人议亲!”
姜柔嗤笑的将轻蔑的目光投在她的面上:“那又如何?为了他付出一切的不是你,你做不到,凭什么让你坐享其成?明明定下亲事的是她们!在你对别人未婚夫几番纠缠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