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亲事,就该斩断前尘,好好过接下来的日子!什么意思?一壁报恩、可怜你,一壁还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隐约闻见清甜香味,似乎是桐花,这个时节里,桐花夹道而开,宅院内总是拿它来觅一份难得了树荫清亮,一树又一树。
总能轻而易举的覆盖住所有的花香,于如此情景,大约就是红千紫百何曾梦?压尾桐花也作尘。
繁漪听着不觉泪光莹然,终究生生咽了回去,微微一笑:“怜悯与委屈,并不相冲突,左不过我不是他想要的而已。”
大抵是怀熙与楚大夫人说起了什么,楚大夫人在一次陪着楚老夫人去法音寺烧香时与姚闻氏的“偶遇”后,短短几日里就过了文定。
原本家中有孝是不适合办这种事的,可到底隔了一层,是祖母,便也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了。
或许是琰华在那一拥里的短暂犹豫,让姚意浓生出了许多的勇气与期盼,当下便偷偷跑出了姚家寻去官舍。
姚闻氏不是她婆母,没有那么的冲动、也没那么多的不甘心。
她要的就只是给女儿寻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当初会同意姚意浓等着,便是看中琰华背后的镇北侯府。只是如今他已有未婚妻,楚家也来了警告,便是断断不容女儿再与他有任何牵扯了。
一旦被揭穿,姚家的名声,儿女的脸面、前程便是全毁了。
于是,姚意浓还未走出姚家的那条街,便被姚闻氏抓回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形同软禁的看护。
姚意浓逃不掉,却又不甘心悬梁自我了结,看着日子一日日迈向六月初二,无能为力之下倒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期间姜候夫人的病势起起伏伏,即便求到了盛阁老去诊脉,也不过是拖了几个难熬的时日罢了。
夏日闷闷的风拂过冰雕带来如玉的微凉,红红白白的花瓣在一场雨水里落了满地,花瓣上海沾了细细的水珠,似一粒粒剔透的钻,在地面上轻轻摇曳了一层渺渺柔婉的薄雾。
就在这样烟波浩渺如仙境的精致里,莲步悠悠行来一丽装女子,半透明的薄纱遮也不住她绝色的容貌。
容妈妈引了人到繁漪面前,让她揭了面纱:“姑娘,人带来了。”
繁漪自发愣中回过神来,便又跌进了微楞里。
这样气质的女子绝对是她两生以来头一次见到,她的美是刻骨的,是山巅雾霭若即若离的勾魂摄魄。清孤与柔媚矛盾又融合的体现在她的身上。
或许是在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