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更攥紧了琰华,想着最后搏一搏他的心疼了!你是男子,你自己说,喜欢的姑娘在你面前哭泣,将未来的愁云惨淡分析的淋漓尽致,你还能无动于衷么?”
沈凤梧默了许久:“已经先给掉了承诺,就得走下去。”
姜柔嗤笑道:“说的好听!那你方才的一瞬在犹豫什么?”
沈凤梧默然。
末了,姜柔亦是默然。
良久:“算了吧,连这木头都犹豫了,你也别把自己的人生再填进去了。”
忽起一阵风来,扬起她身上雪絮轻纱的袍袖,遮在面孔之前,似阳光被薄云遮蔽,繁漪的眉目就这样缓缓的失去了明媚光泽。
“我知道。”
姜侯夫人传出了弥留的消息。
姜家的庶长子日夜兼程,于三日后云歌与琰华去了翰林院报到的日子里回到了京城。
回光返照之际,侯夫人请了娘家人和姜家在京的族人前来,将姜云赫与姜云靖都记在了名下,她自是晓得这些庶子的想法,便抬高他们的身份。
她清楚的知道已经阻止不了琰华回姜家,那也要逼得庶子们去与他这个嫡长子一挣,绝不让他那般快活。
让那个女人那样轻巧的待在姜氏祠堂里!
姜太夫人和姜侯爷皆没有异议,于他们而言内里相争虽有弊却也有利,只有顶住算计,顺利胜出的那个人,才有资格成为继承人。
更何况侯爷还年轻,若是继娶的新妻子有了嫡子,那两个嫡庶子的身份在府里依然与庶子没有区别,只不过是文氏想在那两个长成的庶子心里埋下一尾野心的毒蛇罢了!
繁漪虽不知前世最后他们谁输谁赢,但今世总算早有防备了,便只淡然道:“击败敌人的同时也是强大自己,没什么不好。太安逸了,人才会变的蠢笨。”
而慕家,云清则是要外放的,只是卢家人总是不舍得幼女将来一出嫁就离了京城,难得见上一面,于是里里外外的一通打点,云清便去了京郊的鸿通县做了父母官。
若是家中有什么事儿,也能在一日里赶得回来。
卢夫人盯着丈夫切切的表示:过了这三年便是一定要将他弄回京来上任当差的,外头的州府再好再富庶,还能好得过自己家人身侧舒坦么!
卢大人觑了少妻一眼:“当初你和女儿不也跟着我外头上任么?”
卢夫人一时无语,就是泪眼婆娑看着丈夫:“……”
卢大人顿时泄气,连连称好,什么都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