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会牵扯到她。”
容妈妈点头道:“姑娘睿智。回事处的婆子,投井了。”
繁漪捻了杯盖搁在一边,腾腾氤氲袅袅而起,眉梢在朦胧茶雾里微微一扬:“看,线索自己断了。明知道,抓不住。如今都来这一手,有意思。”
容妈妈温温缓缓的一笑:“危险算计如影随形,才是最逼垮人精神的。姑奶奶终究是没有帮手了。”
晴云收了巾子在手里折叠,问道:“大夫人如今形同软禁,怎么会知道许世子的身体症状?”
茶水的甜蜜让繁漪的嘴角也沾了几分温软如蜜,柔声道:“赵妈妈忠心不二,未必慕文渝院子里的人都是如此。”
冬芮折下了梅枝,拿了剪子修剪了旁溢斜出,道:“大夫人院子里除了近身伺候的是柳家送来的,其他都是老夫人安排进去的,时时刻刻都被盯着,她怎么能收买得到渝姑奶奶身边的人?”
氅衣上的风毛掉落在暖色的茶水里,不能喝了,繁漪倒是得趣的吹了一下,看着雪白的风毛如孤舟在烟波浩渺的水面上缓行:“未必是现在收买的,就好像慕文渝在这个府邸的各个院子都收买了人一样,姚氏指不定多久前已经安插了人进去。毕竟还有两个孩子在那里的。”微微一嗤,“何况,敌人的敌人,不就是朋友么?”
冬芮将红梅插进晴云手中的白玉细颈瓶里,蓦的一抬眼:“您是说,伯爵夫人?”
一球一球的嫣红花苞三三两两的躲在一盛放或半开的花苞先,梅枝沾了水花的清泠,悠然出尘,绯红的花朵明媚可爱,映的那只沉静温柔的白玉瓶也有了几分明艳活泼之色。
繁漪抬了抬手,冬芮便将花送到她跟前。
摘了一朵在手中把玩,细细嗅了嗅它清幽的香味:“姚氏或许已经没打算杀她了,她就想看着慕文渝失去一切,苦苦挣扎而无翻身之时,生不如死。不过,老夫人应该不会让事情再起波折了。”
容妈妈望着她的眼神温和而不失一缕赞赏,轻缓而恭敬道:“是,容平说姑奶奶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老夫人给姑奶奶吃了汤药才着人将世子的尸体送回去。”稍稍一默,“容平使人拿了药渣出来,使人出去寻了大夫瞧了,里头、加了蚀心草。”
繁漪微微睇了她一眼,将手中的梅花,簪在发间,绯红的颜色在青丝间盈盈生辉,点燃了微微苍白的面色,笑道:“好看么?”
容妈妈微微一笑,有几分慈爱:“姑娘容色温柔娇俏,这样美好的颜色,正适合。”
繁漪长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