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姐姐身后玩耍,温柔的大姐姐总是会给她收拾烂摊子,从不责备。
和睦欢笑似乎从未远去,可细细去听耳边的娇软与天真。
可一回神却发现,逝去的已经永远逝去,回不来的何止是母亲和大姐姐还有弟弟的命。
繁漪的神色有一瞬坠进了阴翳里,旋即有温和泰然,缓缓道:“我要杀她,便是亲手一碗毒药灌下去,谁能拿我如何?姚家又敢把我如何?成王败寇,输了,死了,都是自己无能。收买了你来下毒,你当我闲的没事做么?”
老夫人微微一惊,下意识的往姚氏安置的内室瞧了一眼。
余光睹见儿子淡然平静的样子,便又迅速换了心境,提醒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又是她们被攥了把柄,根本不必在意姚家什么态度了。
指了袁妈妈怒道:“你若敢胡说栽赃姑娘,今日便将你们一家子投了井!”
袁妈妈大惊失色,宛若地面青砖石的裂纹蔓延,细纹横生的面上顿时血色褪尽的刷白,却是咬着牙梗着脖子声声没有诬陷。
繁漪不惊不惧,只淡淡睇着老夫人衣摆上“万字不到头”的纹路,纹样里盘了金线,随着老夫人急怒的呼吸,在昏黄的灯火下牵扯出一芒又一芒的碎金微光,有刺目之感。
慕静漪身后的女使晴风督了眼袁妈妈那颤颤如风中枯叶的模样,朝着老夫人微微一福身,凛然正直道:“老夫人,袁妈妈说她的孙子被人捉走,奴婢听着心中有疑惑,可容了奴婢问袁妈妈几句话么?”
老夫人微微一皱眉,眼神落在繁漪无波的面上,缓缓点了头。
晴风的脾气和繁漪做鬼是看到的还是没什么变化,直、也正。
“袁妈妈说你的孙子被大姑娘捉走了?”
袁妈妈不明所以,回答的急切,却也小心翼翼:“是的是的!奴婢不敢撒谎!”
晴云垂眸看着她:“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慕静漪手里握着小丫头拿来的冰袋子,轻轻捂着脸,回头看了晴风一眼,不耐道:“你问这些个干什么?”
慕孤松指了袁妈妈:“回答她的问题。”
袁妈妈狐疑的瞧了晴风一眼,眼珠儿转了又转,道:“是、是三天前。”
晴风紧着又问:“三天前你最后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天际飞过寒鸦几只,唔呱唔呱的叫声阴冷孤戾,激的袁妈妈一阵寒蝉:“巳时,巳时奴婢叫他去街上采买些食材,是大后日办喜宴要用到的东西。”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