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花树摇曳,花影沉沉欲坠,天际缓缓飘过破碎的云朵,将晴线遮的斑驳。
姚意浓美丽的面孔落在里头渐渐升起一股支离破碎的玉碎姿态。
她噙着泪,柔婉、依赖且信任地望着他,“那边已经下手了,若是不能落罪,我们心惊胆战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是信重你的,你帮帮我,好不好?算我最后一次对你的请求,你去同她说说情,让她把刺客交给我吧!”
琰华看着她,发现她和繁漪当真不是一类人。
她像是女萝,柔弱而需要依附。
而繁漪,却似秋风里的温柔而浅淡的桂子,是倔强而坚韧的,凭着秋阳薄淡的温度,拼尽全力盛放。
想要达到的目的,也从来只靠自己。
他语调轻缓而平和,眉目如月色清泠内敛,“她要杀的是姚氏和姚柳氏,你何必牵扯在里面。刺客就在我手里,给不给,繁漪说了算。我不会勉强她。”
姚意浓惊呼道:“可那是我祖母、我姑母啊!”
再不好,祖母对她的疼爱却不是假的。
琰华的神色间有淡淡的悲悯,却无半分动摇:“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会尊重她所有的选择和决定。那个人、也是她的姑母。”
从前的温柔而遥望的神色已经远去,姚意浓无法再从他的眉目里看到任何一点期盼的柔光,她知道他是理智的,没想到连情意上也能做到如此决绝。
她美丽如水仙的面孔因为明确的感知道“失去”而微微扭曲,心底生了几分气恼,语调高高抛向了天际:“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了!她生母的地位,她父亲的高官之位,还有她喜欢、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拿捏着与她不相干的刺客?”
琰华神色微微一沉,语调却还保持着平稳的沉静:“那是姚家欠她的,不是你们白给她的。刺客在她手里,她就有权利做出任何处置。”
姚意浓震惊于他的淡然与断然,喃喃了一声,一时间不知要如何说下去了:“她……”
冬芮瞪着眼站在琰华身后看着姚意浓,目光半寸不挪。
次间里静静的,恍若一叹幽谷深潭,细碎的光落在这样的水面里,晃起千点粼光,若浮华梦一场。
琰华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眉心已经紧拧成川,他不喜欢任何人对她有一点不好的议论!
但他还是保持着宁和而冷静语调:“是我要娶她,她从不曾答应,是我迫了她,希望她成全我心底的一点愧疚。姚姑娘,请你明白,你我从不曾有过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