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又见繁漪一脸茫然,连怀熙也惊讶不已了,“到底是个是情况?”
什么情况?
繁漪也不知道,后细问了晴云和冬芮在她受伤昏迷的那几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才晓得,原来是琰华日夜守着烧到昏迷不醒的她,喂药换药也是他,那日迷糊中所见人影也并非梦境所思。
而他,早向慕孤松求了亲,只待她回到京里,便要交换庚帖了。
而大周的规矩,同姓不婚。
他也一早回京改了姜姓。
冬芮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神色,小心措词,不敢泄露了太多:“只是怕您伤时多思多虑,便一直瞒着没告诉。”
怕她多思多虑?
还是怕她太早晓得自己的手已经废了?
他的日夜照顾,继而求亲,便是晓得她在世人眼里已然是个废人,往后再不会有什么好亲事。
没有办法,心有愧疚,只能割舍了自己的喜欢与遥望,打断了他即将达到的目标,来成全她这个废人的一生。
繁漪无力的伏着在后窗的长案上,望着晴线偏移,看着日落斜晖起。
那斜阳似着了火,烧成一片血色,云霞染了斜阳暗红凄厉的颜色,遥遥瞧着,好似一片片从她身上流淌出去的、干涸的血迹,渐渐黑红而孤独。
偶一声鸦雀啼叫,追逐着夜幕席卷,将她沉入啼不破的黑暗里。
九月里的天说变就变。
风萧瑟,雨也萧瑟。
裹挟在一起缠绕在身上,好似湿黏的布匹将她的呼吸闷住,窗外竹影摇曳,叶轻轻刮过窗纱,沙沙棱棱的声音似千万点的雨水扑簌,压抑的轻泣一般,转首望去却见月华清朗依旧,终是反应过来,那雨,不过是她坠进寒冰地狱里被碎冰磋磨出来的泪。
天一亮,她还是轻缓清俏的慕繁漪,好似什么都不知道,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除了每日调配香料、抚弄琴弦的时间变成了发呆发愣,日子还是一样在过。
唯有近身伺候的冬芮和晴云晓得,于无人时,她是怎样将自己深埋在黑暗里,不言不语的空洞。
这一日慕孤松正好休沐,一早便来了桐疏阁。
“怎几日不见清减了许多?”
繁漪维持着清浅和婉的笑意,看着他背后松枝青翠的浅色轻纱微微扬起,一如往常,不受任何人事转变的影响:“每日汤药,喝的舌头都苦了,便没什么胃口吃饭。”
慕孤松沉浮官场,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