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压住她的手:“不能动,不要轻易动。大姑娘可邪门着,不算计好了,怕是咱们要落得和姚氏一个下场了。若惊得她起了杀心,再与府里那个联手,咱们的处境就要难了。”
慕文渝的阴狠一下子泻了气,无处安放那颗混乱的心:“那怎么办?”
赵妈妈咬了咬牙:“别急,奴婢好好想想。定不会让太太有事儿的。”
又过几日,沈凤梧的差事办好了,赶着回京复命,临走时来看她,姜柔便要和他一起回京了。
那一日她能下了床来小坐一会儿,见到了传说中沈三爷的侄子,那位姜柔的爱慕者。
繁漪自认跟着父亲天南地北的任职,人也见得多了,却从未见过如此美貌的男子。
凤眼微挑的妩媚,红唇微薄的嫣红,眉目流转间恍若天边流霞,每一个神情都似石榴粒子,饱满多汁,若非喉结滚动的昭示,当真雌雄难辨,却又不带半分女子的娇柔,是极为明快的性子。
他对姜柔的恋慕直接而大方。
反观沈凤梧,内敛而微沉。
或许是一道长大的缘故,无有血缘关系的叔侄二人倒也亲近和睦,并未因为喜欢同一个女子而剑拔弩张。
便也是这个原因,导致三人之间的关系反而变得难以进展,因为谁也不敢太靠近了姜柔,生怕打破了平静。
繁漪有些不明白沈凤梧是怎么想的,难道他想看着姜柔一气之下嫁了侄子,把心里的姑娘变成了侄媳妇,然后在同一屋檐下看着他们生儿育女?
亦或是,让姜柔追的累了,另嫁他人,以免最终落了任何一方的尴尬?
二人明明两厢有情,做什么管那么多呢?
虽回京路程不算远,到底繁漪的伤势太重,不宜折腾,便留下静养。
宛平的老宅里,便只剩了楚老夫人和含漪陪着她。
养了半个月,看着她心口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楚老夫人便缓缓说来:“左手伤的有些重,不过没关系,县主说了,是能治好的,只是需要的时日长一些。”
繁漪没有追问,以全然信赖的神色依偎在老人家的怀里:“好,我知道。姜柔的医术我是知道的,她说能治好、自然是能的。”
***
八月的荷花依然皎皎挺立,洁白的花瓣一层又一层,在细风中韵致流溢了一片清洁风姿,花心嫩黄娇嫩,连冰肌玉骨的花瓣亦沾染了几分娇俏柔婉,一壁碧蓬相称,清白分明,若皓月遮云。
在姜柔提及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