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累,别与我讲道理,陪我休息一会儿。”
悠长羽睫下有淡青的阴影,沈凤梧僵着没动,只觉鼻间有轻柔的香料气息,默了须臾,问道:“出什么事了?”
抬手捉了他的手,十指交缠抵在唇边,姜柔看着浅金色光线透过窗棂缝隙斜斜落在他身上,淡烟流水的清泠,缓缓阖了眸,凝了道荒凉在眼底。
自来清朗而慵懒的语调里含了淡淡的疲累与忧伤,仿佛迎了一目浓浓的雾气,湿漉漉的:“沈凤梧,是否也要我死一回,你才肯应了我。”
她的唇那样软,贴着他的骨节,沈凤梧的手缩了一下,却在她玉碎的声线里与她掌纹贴合,眼底如有无限情意涌动,乱如柳絮飞扬:“别胡说。”
秋风吹进,有花叶凋零的颓废之气,“沈凤梧,我累了。”
微微一怔,神色间有慌乱如裂冰蔓延,沈凤梧垂眸,却见她疲累至极下已然入睡。
入秋后的阳光温暖而微醺,带着茉莉清新而清洁的香味缓缓起伏在空气里。她便在这样浮光若梦的花影间醒来。
眼前有飞影缠绵,睡得久了脑袋里昏沉的厉害,眨眼间几欲再次睡过去,她抬手抚了抚额,掌心的伤口让她忍不住拧紧了眉,却忽然发觉,感觉不到左手的痛感。
一瞬间的明了惊起一身冷汗,脑子里混乱一片,一时间也不晓得自己该有什么反应,或许应该痛哭一场质问老天为何如此不公,可到最后不过面上平淡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已。
只是她的“没死”,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大抵,于想杀她的人而言不是什么好事。
于被救的她而言,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头好痛,身上似乎每一处都在痛,她放弃想下去,闭上了眼,继续沉睡。
最好,一直睡下去才好。
可是醒着的人却不叫她装下去。
冬芮惊喜的呼喊把外头等待着的人都唤了进来。
他们问着她感觉如何,还痛不痛,饿不饿,她以能摆出的最好的状态含笑答了:很好,不怎么痛了,也不饿。
平静而庆幸。
她不想去寻,终还是控制不住眼神朝着枕屏外望了一眼。
不在,郎君们都不在。
恩,或许已经回去京里了,离殿的时日越来越近,总不好一直耽搁下去的。
然后,她感觉到了父亲和外祖母不住看她左手的眼神。
只做不觉,喝了汤药,顺应初初醒来后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