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笃定,“再怎么说您还有两个嫡亲的外孙子要谋个好前程了,我父占了这个位置您姚家也不亏!一个,还是三个,大人自可与阁老好好商议。不过,我实在害怕再有人来杀人证,未免夜长梦多,你们的考虑时间不多。”
吏部尚书、布政使参政、右都御史,都是姚家的人脉。
一个?
还是三个?
她的意思也很明白了,右都御史的把柄她也有,尽管他半信半疑,却也不敢不信。
由他们主动,还能将右都御史保住调往他处,由女婿顶了这个位置。
好歹还是自己人。
若她真有什么把柄,便是一个都保不住了。
今时不同往日,姚家在皇子争储的那几年里折损太多,太多后起之秀迅速占领了朝中要职,若想维持如今的地位与威势,这几个便是一个都不能折损了!
姚三爷到底官场沉浮了二十余年,一思量间便有了取舍,当机立断道:“可以。”
繁漪微微一侧首,赞赏道:“姚大人果决。”
姚三爷的神情里多几分冷肃,“第二个。”
繁漪居高临下的睇着姚柳氏颓败而不敢置信的面孔,眼底是淡漠的不屑与清孤的鄙夷,一字一字慢而清晰道:“这民间有一说法,叫做兼祧。既然外头人瞧着姚楚两家相互赏识,您姚家就顺水推舟,提了,让我母名正言顺的做了他的妻子。与您姚家的高贵嫡女做了妯娌。”
“我父高兴了,心存感激,倒也能弥补了这些时日来与姚家的裂隙了。”微一顿下扬声道,“哦,姚氏的磕头忏悔亦是不能少的。”
给女儿恨了一辈子的女人下跪磕头!
那是莫大的屈辱,还要姚家亲手太高她的身份做了妯娌,这不是要她的命么!
她们被这小贱人害成这般境地,还要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踩着她们的自尊成为慕孤松真真正正的嫡女,还是嫡长女,岂不是叫她凌驾于姚家女之上!
怎么可以!
她不配!
姚柳氏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地喊道:“不可能!”
繁漪含着一缕清浅的笑,与她抬手打翻茶盏的凌厉极是不符。
碎瓷四溅激起氤氲飞扬:“我不是在跟你商量,而是告诉你,必须得做到。今日被揪着把柄的人可不是我!姚氏刻薄恶毒,谋害庶出妾室,我是她毒手下的可怜人,闹再大,我也不会亏。而你、栽赃慕家姑奶奶害命,毒害人证,亦是阴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