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被人追杀,事情还涉及了户部侍郎的府上。
好巧不巧负责这个案子镇抚司佥事和沈凤梧极是要好,晓得他曾受过繁漪救命之恩,便把人带走了,回头细细问了话之后,又与凤梧提了此事。
沈凤梧更是第一时间着人去了姜柔那里送信儿,再转她的人来通知,以免打草惊蛇。
繁漪听到消息时整个人都在颤抖。
终于,叫她等到这一日了!
容妈妈从未见她有过如此显露于外的情绪,问了晴云,却是连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不由担忧道:“姑娘,出什么事了?”
繁漪在冰雕旁坐了许久,阖着眼帘听着滴滴答答的化水声,竟从未觉得这水声这样清泠泠的悦耳。
那双盛放着阴间路的沉幽眸子霍然睁开,素白微凉的指腹划去方滑落面颊的水痕,好似烈日照拂下的薄薄雾气,瞬间找不到任何痕迹。
站在门口迎着阴沉沉的天际,映的一双眸子愈加深不见底:“着人去老爷和老夫人都递了消息,就说事关重大牵扯了家里的名声,叫了一道去镇抚司听一听的。姑母也牵扯其内,想是老夫人也肯能辛苦走一趟的。夫人那里、便不必通知了。”
想来慕文渝也是会通知道姚家和楚家的,否则这场戏可要怎么唱下去呢?
微微曳地的裙摆拖过门槛。
容妈妈看着她走入那风雨欲来的天色里,眉心一跳,有预感,有些人怕是再也翻不了身了。
耳边是淡淡的愁肠: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分散逐风转,此已非常身。
浅银色的飞车帘在车马前行掠起的风中翻飞,展翅的凤凰却似被攥住了脚踝,终是难以高飞。
传话的人说的模糊,老夫人担心女儿自然肯走这一趟,一路上便问了繁漪数回:“沈大人可说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繁漪眉目微凝,目光落在四季花开地毯上的矮几一角,棕红的漆刷的平整没有波澜,映着外头沉压的天色,色泽也愈发的暗沉:“沈三哥只叫人传话来说事关人命又牵扯了家里名声,也是瞧在同我一场交情才着人来传话,否则便是要直接转交下头衙门处置了,孙女听着严重,不敢擅专,还是请了祖母和父亲一同去听一听。”
老夫人大惊,“人命?”
猛地一抬头望向繁漪,牵动簪子下坠着的一颗如鸽血深沉的珠子“掠掠”而动,晃乱了心跳数息,“你姑母怎么会牵扯进人命案里?”
繁漪摇头,微垂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