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责罚,还逼着我和三姐姐把事情咽下去。之后又莫名提起了大姐姐,说大姐姐的难产是叫人害的,又一壁咬定是我干的。”
慕文渝乍一闻,眉心突突跳了起来:“什么?!”
盯着繁漪侧面的眼底一闪而逝的紧张与探究。
明明炎炎夏日的闷热,却有一瞬跌进寒流的冷,神色瞬间的汹涌难平,怒道:“那几个稳婆都是我去安排的,她这是什么意思?暗指我许家害了涟漪不成!”
繁漪微微摇头,触动伤心之处,眼角眉梢便多了几分霜雪浓重的悲伤:“姑母是知道的,姐姐有孕时是虽常去您那儿看望姐姐,可到底姐姐的一应吃喝都是有老妈妈盯着的。为了避嫌,我也不敢给姐姐带什么吃的,寻常不过是陪着说说话而已。”
慕文渝的嘴角向上挑起了一抹冷然的笑意:“姑母自然知道,你与涟漪的感情向来是最好的,如何会去害她!涟漪胎位不正稳婆也一直在调整,若不是忽然早产,也不至于来不及调整回去。可早产也是她姚氏自己害的。”
“非要拉着涟漪去散步,刚下了雨的石子路再是防滑总也不安全,偏偏不听,说什么多走动可以改变胎位!她倒是好厉害的心思,如今却要将罪过都推到旁人身上来了!”
做鬼的那么些年里,关于这些谋害的阴私她早就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了。
当初涟漪胎位不正,稳婆叫了多走动,那日雨后天晴,姚氏带了她们去看望涟漪。
也确实是姚氏和涟漪要出门散步,可那石子路原是最防滑的,雨水也早就被太阳蒸发的差不多了,即便有孕之人动作笨拙,如何会摔倒?
还不是因为那石子路叫人给撬松动了!
姚氏身量一般,涟漪忽然崴了出去,便也是扶不住身材丰腴的孕妇,只能看着她跌倒腹部着地了。
慕文渝打了一手的好算盘,便是要害人也叫姚氏自己去做了刽子手。
如此,她这个母亲都在伤心自责自己的无能无用,又有谁会去追究涟漪难产背后的细节呢?
楚老夫人轻轻抚着掌心下因为身子虚弱而微微枯黄的发丝,眸光微微一闪,恍若一汪深潭耀过粼粼水波。
浅叹道:“你也别生气,原也不过是想要惩治繁漪说出的借口罢了。这些年繁漪受的委屈,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若真是有什么把柄,早拿出来闹了,又何必自己落了个被夺中馈的地步。”
慕文渝眉目一凝,旋即掩下眼底所有的寒冰万丈,感慨道:“您是我的表舅母,横竖遥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