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晕,似秋雨浸润后的优柔。
她轻轻伏在姚氏的膝头,像极了一个全心仰赖的女儿,微微扬起血色斑驳的脸颊,泪水停在了下颚,血色在水滴中迅速融合,坠了坠,滴落在姚氏仙鹤衔芝的松色上,轻轻泣道:“夫人,二姐姐疯了,跑去我那里喊打喊杀,还拿簪子划破了我的脸。”
姚氏看着那张与楚氏相似的脸,柔软而可怜,伤痕好似横生出的一枝枯败破碎,不再是完美的,看着那血水低落,将灵芝染成浅红色,心头气血沸腾了起来,心底生了一阵痛快。
“这丫头疯了不成!”面上却是心疼不已,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去血水,“好了好了,别哭,泪水占了伤口可要发炎的。”
“母亲……”含漪神色无措的在门口喊了一声,挥手让婆子把嘴被堵上的慕静漪拎了进来。
何妈妈瞧着慕静漪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扭着手,嘴里还堵着软巾子,鬓边的赤金流苏缠在了微乱的发丝里,颊上的胭脂也蹭花了,一身狼狈。
惊了一声:“怎么能把二姑娘捂着!”
含漪似乎害怕极了,眼帘只敢微微抬了去瞧姚氏,紧张道:“实在是二姐姐疯的厉害,满嘴的不堪,若是不堵上,一路过来怕是什么要骂的老夫人那里也要知道了。”
姚氏皱了皱眉,扶了繁漪在一旁坐下,喊了丫头打了热水进来给她擦洗干净又上了药。
末了,方沉着脸从慕静漪的脸上扫过,眼底严厉之下是不着痕迹的厌恶:“都下去,我有话要问姑娘们。”
袁妈妈带着丫头们出了门,只留了母女四人和何妈妈在里头说话。
拿走了嘴里的软巾子,慕静漪哭着扑到姚氏的脚边,揪着那朵灵芝,团成了一抹深红,失控的尖叫道:“母亲、母亲救我,她们要害我!那贱人要毁了我和张家的婚事!”
繁漪捻着一方绢子,轻轻压了压刺痛的伤口,在杏色上印了一横血红,沉幽的美眸霍然抬起,脸上的泪如被烈日灼烧之后,早已经寻不到存在的痕迹:“姐姐的婚事自有父亲母亲做主,与我何干。我平日不过在院子里念佛抄经,别说你和张家如何,便是门我也少出去。如今姐姐为了一支簪子发了疯,毁了我的脸,又来倒打一耙。”
她轻轻睇了姚氏一眼,那眼神怯怯的,似雨水敲打下的花朵,盈盈不堪一握:“在夫人面前便是贱人贱人的称呼自己的姐妹,可见姐姐当真是半点儿教养也没有!想是平日里说嘴说惯了的,竟是毫无顾忌的当众就刻薄起来!还口口声声的是夫人跟前儿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