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少往来的。许是瞧着四姑娘得势了,说上两句好讨个亲近。”
姚氏躺在金鹤长松的软枕上,冷笑道:“三丫头心思深着呢,若是个没有依靠的抬举抬举她到也无不可。”闭了闭眼,不屑而厌恶的掀了掀嘴角,“算了吧,一个楚氏就恶心人了,让他们兄妹再事事顺遂,那良家出身的乔氏岂不是要学了楚氏要来踩我一脚,我和我的孩子们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袁妈妈放下了一边的幔帐,另一边半放了一半的时候淡淡一笑:“要除掉一个小庶女倒也没什么难的。”
姚氏微闭的眸子一睁,“什么?”
“若是叫人发现四姑娘诅咒您呢?”袁妈妈将手中的半幅幔帐一松,烛火的明亮便被阻隔在了帐外,“便是楚家想来追究个什么,只要她们不怕被牵连,大可闹开了去。诅咒嫡母,便是活剐了也无不可。”
幔帐深蓝的雾泽落在姚氏的眉心,阴翳翳的可怕。
春暖花开,鸟儿从遥远的地方回来,扑棱着翅膀在晨曦微微里飞翔,偶有一声婉转滴沥,啼破了清辉静谧。细细爪儿停留在了迎春枝条之上,轻轻跳跃,扑簌簌一阵水滴摇曳铺洒,是水润的烟波浩渺带着清新花香的沉醉弥漫。
冬芮进来伺候繁漪起身:“老夫人昨儿问了话。”
繁漪轻轻咳了一声,两剂解毒汤药下去倒也没了血腥气,只是脏腑折腾了一番总还虚的厉害,稍稍一动就要轻喘起来,微微掀了掀眼皮,“恩?”
冬芮手脚利落的挽起了垂鬓分肖髻,簪上一支简单的卷云纹白玉簪,垂下一把柔顺的披在身后,迎上铜镜中那双沉幽的眸子:“奴婢只说姑娘不似小时候了,不爱说话也不爱出门,整日就是拿着本《菜根谭》在那里看,再不然就是绣花或者调配香料。昨儿若不是县主娘娘着人来请,姑娘也是不肯去凑那人多的热闹。”
“后来老夫人又问您跟琰华公子来往可多,奴婢就说只见来过一回,是谢姑娘解围的,聊得是姑娘新配的香料。寻常出门姑娘都带的晴云,晴云嘴巴紧奴婢也没办法套出什么话来。”
四月里梨花如雪、桃花柔婉、迎春明媚,纷纷扬扬的流泻了如仙境的精致。
繁漪的目光落在窗外的一点,弯了抹沉溺的笑意:“还有呢?”
冬芮满眼的惊叹:“姑娘料事如神。老夫人问了容妈妈最近如何。”
繁漪淡淡的笑意,暼了她一眼,莹莹道:“回答的不好,中午可要罚你吃白饭的。”
冬芮嘿嘿的眯眼一笑:“奴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