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她的机会。”看着茶盏里的银毫满披,每一叶都有它不菲的价值,目光一厉,“如今四丫头的死算到她身上,便当是给楚氏和那孩子赎罪了。倒也不算冤了她。”
“谁说不是。”赵妈妈笑了笑,那笑意便如残旧屋子断了瓦砾横梁,光阴漏进了蛛网横生之处颇有几分森然之意,又道:“奴婢已经去知会过了,但凡袁婆子的死被叫嚷出来,总会有人提及当年楚氏难产之事。大夫人院子里的人咱们养了这么多年了,总是要派上用场的。”
慕文渝神色阴郁:“银子谁不喜欢,每年白白拿了,关键时候自然是要办事儿的。”
“楚家如今做大,成了皇商,但凡达官贵人家用衣料都是用了他们产出的,银子可填海了去,听闻我那表舅父从元郡王手里买了个庄子就花了五万两,整整十顷的沃土。这庄子原是给慕繁漪做嫁妆的,更别提旁的古玩字画了。”
长长吁了一声,可惜道:“娶了慕繁漪,便是娶了个钱袋子进门儿啊!”
赵妈妈叹道:“少夫人也是为难。以为做了世子夫人好歹能风光享福了,哪晓得接手了那么个烂摊子。晋元伯府的亏空竟有二十一万两之多,平日里的排场原也不过是变卖了幽州的祖产勉强维持着,拆东墙补西墙而已。”
像是被茶水滚烫的氤氲灼了眼,慕文渝用力一闭眼,眼帘上便有岁月的痕迹松松皱起,昭示了她这个伯爵府的世子夫人的荣耀也不过如人饮水罢了。
她恨恨道:“还当姚家在京中几十年,有多厚的家底,原不过花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