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刘义禾有些犹豫。怎么和警察说呢?难不成告诉警察自己有一面魔镜,通过它进行人脸识别后手机可以跟未来24小时之后的人进行通话?不行,估计等不到救老猛,自己就会被当成神经病先关进二院里吧!
“要不这样,之前我也只是模模糊糊听到了他打电话,许多内容都是臆测,没办法和警察解释啊!傻妮,你先想想他还会去哪,我们先去找找吧?”刘义禾看着珊妮说。珊妮皱着眉头想了想,终于还是同意了。
珊妮说老猛去年年底在南边骊山上买了一院庄子,平时也不怎么去,只是偶尔得空了会去那里住几天,权当散心。刘义禾和阿光听了对视一眼,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自诩为老猛的好友,可高中毕业后各自去外地求学,与老猛的联系慢慢淡了,大学毕业后回到本地,老猛表现得很高兴,但他们两人却各自奔波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虽说小城不大,但要不是最近刘义禾工作上出了些事情赋闲在家,两人可能也不会想起老猛和他所经营的“老地方”。
阿光善于交际,很快在商场熟人处借到一辆车,三人赶忙跳上车,向珊妮所说的地方飞驰而去。路上,刘义禾忍不住问珊妮昨晚那句话的意思。珊妮叹了口气,幽幽地讲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十五岁,和老猛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出生的那年,我们的母亲生病去世了,父亲只好一个人打好几份工带着我俩长大,家里生活很艰苦。哥哥想要退学打工减轻父亲肩上的负担,可父亲不同意,说要我们兄妹二人好好读书,将来带他过好日子。于是懂事的哥哥一边打着零工,一边努力完成自己的学业。终于哥哥要毕业了,并且通过努力找到了一家很不错的公司,父子两个很是高兴。”
“可惜好景不长,入职体检时我哥哥却查出了很不好的病,没法去工作,单位听说了也不要他。很快哥哥病情加重住了院,不仅工作泡汤,父亲为了给他看病把房子也给卖掉了。当时我只有八岁,刚上小学。每天早上父亲从医院送我上学后就去打工,下午放学再接我到医院病房。晚上我们父女两人没地方去,好在医院知道我们可怜,默许我们在走廊里打地铺。就是这个时候老猛出现了,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刚刚放学,父亲带着我进入病房,老猛正背靠窗口与哥哥说着话,窗外金色的夕阳照在他身上,整个人仿似发着光。哥哥介绍说这是他最好的兄弟,一直在外省发展,听说他的病情跑回来看望他。父亲上前和老猛寒暄两句,便转身出门想买些水果招呼他。父亲走后,我看到哥哥终于流出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