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是也活不成了。”
“昨夜我途径柳河路,不幸被马车撞昏。”赵靖右手握着褚明月的手腕,吃痛的盯着褚明月。
说到最后,他转头悲愤委屈的看向许妍:“阿妍,我…”
褚明月这才知道昨夜她撞的人是赵靖,怨不得昨晚那声惨叫那么熟悉。
既是赵靖,那便没什么紧要的。
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低眉反问:“表哥可看清撞你人的模样,或是认出她是谁了吗?”
赵靖面上一怔,郁郁的合上眼。被子里的左手,紧攥着荷包。
那人是谁,他当然清楚。
“惩治恶人的事,先放到一边。眼下还是先让大夫看看,免得误了七日后的科考。
毕竟涉及到表哥后半辈子的大事,表哥也不想出差错,不是吗?”褚明月边劝慰赵靖,边侧身给大夫腾出位置。
大夫背着药箱,掀开被子仔细看着赵靖的伤势。
许妍坐在奴仆搬的太师椅上,惊讶于赵靖的忍耐力。
马车上的灯笼离褚明月那么近,荷包也表明了褚明月的身份。赵靖若因此错过科举,就得再等三年。
赵靖为何选择,隐而不发呢?
她的视线落到褚明月肚子上,便知道了答案。
“主子,国公府的人来了。在大厅等着您,非要见了您才肯说明来意。”金蕊凑在许妍耳边,低声道。
许妍抱着猫,被芙蕖扶着起身:“抱歉,我有事要离开片刻。等我办完了事,再来看你。”
“阿妍。”赵靖很怕许妍这个时候抛弃他。
现今他成了太监,又不能考取功名,还得靠许家的人脉、财力结交权贵。
不,他得想个办法,让许妍和他永远捆绑才行。
许妍安抚一笑,便抬脚离开。
刚出来客房,她的眉眼已被冷意包裹:“让浮玉堂管事去告绿萝,私下买卖许家的产业。”
“姑娘早该如此了。证据我已搜罗好,一会就让人将绿萝送去衙门。”芙蕖见许妍终于对赵靖下手,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
她早就看赵靖不爽了,吃许家的,拿许家的,还想把许家家底掏空。
——“顾、顾轻舟怎么来了!”
许妍见怀里的猫瑟瑟发抖,不由的顺着猫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小厮,正站在大厅外看着自己。
他虽着小厮衣服,却有威震天下之气。身姿欣长,如高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