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面,开窍如开洞府。第二次大机缘,显得更加虚无缥缈。
例如选择佛门,被誉为建造须弥座,或者金刚座。
选择道教,则被称为于自身气海,托起一盏宝莲灯,三清灯。
兵家是点将台。可以去古战场遗址,寻觅那些壮烈战死的英魂英灵。
大体而言,诸子百家,各有道路。
其中兵家修行,筑基一事,最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一般来说,两次没能成功,第三次就愈发希望渺茫了。
陈青牛突然问道:“贺先生,高林涟,陆法真。分别是扈从,夫子,供奉,这三人,你可有了解到什么内幕隐情?”
彩绘木偶凝视着他,久久不开口。
陈青牛这次还算通情达理,笑道:“你不乐意说,我也不会强求。”
它犹豫了一下,大概是难得感受到这位仙师的善解人意,便投桃报李了,沉声道:“姓贺之人,才是朱鸿赢真正的心腹,以‘推心置腹’形容也不为过。陆法真不过是攀龙附凤之辈,空有一身道行修为,大势之下,不过尔尔。老夫子高林涟的话,此人学识渊博,毋庸置疑,至于是不是在京城官场心灰意冷,这才返乡教书,我不敢断言。但我敢保证,他绝不是醇儒,更不是腐儒,是真正有大胸怀的读书人,假设你与他敌对,那就换一种说法,高林涟是一个城府深重的儒家宗师,所以我劝你三人之中,惹谁都不要惹高林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读书人惦念记恨上了,绝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漠视贺先生,轻视陆法真,忌惮高林涟。
这就是木偶放在台面上的态度。
与陈青牛内心认知,如出一辙。贺先生武道实力再高,终究是朱鸿赢的牵线木偶,只要朱鸿赢知道观音座的分量,几乎就等于贺先生本人清楚。大真人陆法真游离于西凉军政核心之外,甚至不被朱鸿赢认为是心腹嫡系,陆法真被藩邸供奉起来,真正的意义,不过是震慑朱雀修士而已。唯独两袖清风、无欲无求的高林涟,彩绘木偶不愿接近,陈青牛同样不敢掉以轻心。
如果抛开感觉,无论是藩邸内的口碑风评,还是朱真婴的个人观感,或是商湖楼船上的那次见面,高林涟都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是别忘了。
人无完人。
陈青牛自言自语道:“能够不跟这位老夫子有交集,就千万别凑上去自找麻烦。”
陈青牛之所以火速离开凉州城,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其实并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