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贯贤直起身子:“永远不可能!他段坤抢了我的东西,抢了我萧贯贤在令候府内本应有的一切荣耀!这笔账,我早晚会找他算。只不过,我现在变了计划。从明着,到暗着,我要让他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是他欠我萧贯贤的,必须要给我还回来!”
此时的萧贯贤站在萧川屋内的中央,房子内的光线,仅靠那从窗子投进来的月光来点缀。
他与萧贯贤的距离并不算远,但这一刻,萧川却觉得,那个自己以为变好的大哥忽然变得如此陌生,陌生的程度,高过于这记忆中的任何时候。
他就坐在床榻边看着萧贯贤在屋子内转悠,不敢言语。
忽然,萧贯贤又慢慢地走了回来。在路过床榻旁的椅子时,他拿起了萧川放在桌子上的空酒瓶,转悠了两圈儿又晃了晃。抬起眼皮:“看来,你对坤少,还挺在意。”
萧川看着他:“那个,不是。是伤口疼,喝点儿酒,止疼。”
萧贯贤直起身子:“心疼吧?!我知道,你们对他,都比对我要亲得多。没什么,我不挑理。只不过,我是来提醒你,通过这事儿,萧川,你就别再像个傻子一样了。你难道还看不出,段坤究竟是个什么人吗?他等了胡月那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喜欢上了那个叫暮天雪的?他和暮天雪好几天啊?掰着手都能数得出来。几天,就让他忘掉了对八年?几天,就能对一个朝夕相处了近三十余年的兄弟挥刀相向?呵~这就是你们心中所谓的好大哥。而我呢?我萧贯贤一直为父王出力,默默地在父王身边指哪儿打哪儿的。我为的是谁?我为的是我们令侯府啊!为的是我们萧氏一族!萧川,你真以为大哥天生好战?你真以为大哥在乎那些有的没的荣誉?你真以为大哥在乎令侯府长子的身份?”
萧贯贤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地走向萧川,语调儿,也是一句比一句激动。
他凑近萧川:“父王老了,他糊涂了,但我们不能糊涂!倘若哪天父王真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觉得,这令侯府城,会交到谁的手上?轮,都轮不着你,和我。”
萧贯贤的语速极慢,像是生怕萧川听不清楚一样,一字一顿的。那双眼睛,在月光的映射下泛着光,一道凶狠的仇恨之光!
这样的萧贯贤,让萧川不自觉地伸手抓了抓一旁的床榻雕柱,他觉得恐慌。
萧川在自己的脑海中,拼命过滤着萧贯贤灌输给自己的话。
没错,段坤和暮天雪好了两三天后便忘了旧爱,忘了兄弟情谊,忘掉了所有。看.毛.线.中.文.